沐暖暖心裏清楚,薄北瑾這麼做,明擺著就是挑釁薄祁瑾。
她不在乎薄北瑾打算做什麼,隻是擔心因為自己而壞了薄祁瑾的所有計劃。
可是目前的局勢,她非常被動,她能做些什麼?
她也清楚薄祁瑾沒有對她說的原因,因為他清楚,即便說了,自己也不能做什麼改變,隻會徒增煩惱。
他們夫妻之間已經有這個默契,不會去彼此猜疑真好。
“徐皓,我知道的事,就不用告訴祁瑾了。這件事你們去解決就好了,我當做不知道。”
她交代了徐皓一句,並讓他把送來的花直接送到花園裏。
反正薄北瑾要送她也阻攔不了,這些花丟了怪可惜的,盡管他也不差這點錢。
像薄北瑾長得一副好皮囊,家世又好,身邊的女人多的是。
越是容易得到的東西就越不稀罕,所以他才想這麼玩的吧。
想想薄祁瑾這些年在薄家,一定有很多苦楚難以對別人言明。
自己的親弟弟,本該一致對外,可是現在卻內鬥了起來。
他們在集團裏天天碰麵,在工作上互相牽製的地方多了去,好在目前薄祁瑾還是亞太地區的執行長,至少比他高一個級別。
如果薄在權有進一步的舉動,恐怕以後步履維艱了。
今天,在召開的行政會議上,薄祁瑾就否決了北瑾提出來的議案。
一起在會議室的幾十個高管麵麵相覷,因為薄祁瑾全程黑著臉。
兄弟倆的辦事風格大相徑庭,一個雷厲風行,一個綿柔乖張。
原本兄弟不和隻是傳言,現在看來,大家知道這種狀況,都不敢吱聲。
最高的決策還握在薄祁瑾的手裏,除非他可以通過董事會的表決。
整個會議室彌漫著一股死亡的氣息,有那麼一瞬間,就在薄祁瑾話音剛落的時候,會議室裏安靜到了極點,大家連喘氣都不敢。
大家都一動不動僵硬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地等待薄北瑾的爆發。
這場會議如坐針氈,幾乎人人額上都冒著些許的冷汗。
但薄北瑾並沒有這麼做,他的目光陰柔地落在薄祁瑾的身上,滲透著一股寒意。
所以會議一結束,他已經氣得在辦公室摔東西了。
這是他回來的第一個案子,薄祁瑾這麼做,無非就是為了給他一個下馬威。
他清楚薄祁瑾的個性,從來不會向任何人妥協,尤其是這一次他把念頭動到了沐暖暖的身上。
剛給他重新裝潢好的辦公室,經過他這麼一砸,瞬間又如同廢墟一般。
北瑾仍然覺得不解氣,這件事讓他在集團裏一點顏麵都沒有。
他鬧得動靜很大,辦公室外麵的人都跟著提心吊膽。
徐皓手底下的人來報告,他已經預料到這種結果了。
會議室裏麵倆人針鋒相對,就隻差打起來了,他回去不砸點東西發泄一下才怪。
“祁少,北少把辦公室砸了。”
薄祁瑾也毫不意外,“讓他砸,由他去,所有的損失都從他這個月的薪水裏扣除。”
他要怎麼瘋,就由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