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集團,徐皓接了個電話,之後就臉色陰鬱地走了進來。
“祁少,剛接到歐陽先生的電話,老爺子讓你晚上回家吃飯,並讓少夫人一起出席。”
薄祁瑾默默地點點頭,臉上沒有半點情緒。
總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他今天不過才剛在集團給北瑾臉色看,沒想到晚上報應就回來了。
“走吧,接暖暖去。”
這種場合他大可以不去,隻是一家人還沒到撕破臉的地步。
如果最後成了僵局,對誰都不好,這一點彼此心知肚明,才苦撐到現在。
和薄在權一起吃飯,沐暖暖總是膽戰心驚。
但是這一次又一次的權利壓製和勾心鬥角,她早就適應了。
“祁瑾,有你在,我不怕的。”
車上,她沒由來地和他說了這麼一句話,薄祁瑾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
他一直很抱歉的一件事,就是不斷地把她牽扯進來。
盡管他不想,但是作為他的妻子,薄家的少夫人,她的確應該麵對這一些。
想起母親從前的經曆,豪門世家的女主人,還真不好當。
他寬厚的手掌握住她的手,“暖暖,辛苦你了。”
沐暖暖笑得很開心,說道,“那我今天漂亮嗎?”
“你有哪一天是不漂亮的嗎?”
他們即將赴鴻門宴,這種時候還有心情說這種話,實在很難得。
他很欣慰,如今她能夠這麼坦然。
薄祁瑾心底暗暗祈禱,希望以後不管遇到什麼壓力,他們夫妻之間,都能夠齊心協力去麵對。
“祁瑾,外麵下雪了。”
坐在車裏的沐暖暖忽然叫了起來,已經三月底了,帝都已經處於回春的狀態。
今天天氣雖然格外嚴寒,但是突然下雪倒讓人挺意外。
天空中飄著細小的雪花,如果看得不仔細,還真沒發現。
沐暖暖驚喜地望著外麵,而薄祁瑾臉上掛著笑容,目光卻一直落在她身上。
這種稀鬆平常的小事,也能讓她笑得這麼燦爛。
如果她因此開心快樂,他不介意讓六月飛雪,製造點人工雪出來。
以目前的技術來看,他完全可以做到讓帝都局部下雪。
她打開車窗,一股冷風灌了進來。
沐暖暖把手伸出去,妄圖接住空中飄下來的雪。
“收回來,不安全。”
她的一舉一動就像個孩子,天真爛漫。
那雪下得又不密,怎麼可能飄到她手上,溫暖的車內徒增一股寒氣罷了。
她望著外麵說道,“祁瑾,我們來打個賭好不好?”
“你猜我能不能抓住雪,我猜我可以。”
“那你想賭什麼?”
“還沒想好,先賭了再說。”
她的手一直伸出窗外,為了安全起見,徐皓不得不把車子開得慢一點。
可是直到車子開進薄家的地下車庫,沐暖暖始終沒能抓住雪。
她有點懊惱,本來還想說有些希望呢,她其實想借此為薄祁瑾打氣。
即使希望很渺茫,也不能放棄,不過她好像選錯了方式。
薄祁瑾明白她的用心,不過他做事從來胸有成竹,才不會因為今天這頓飯局而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