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如果不是早有預謀,這個人怎麼會那麼巧得出現在那裏。
對方十分了解他們是行程,布了一個天大的網當著他們。
“大哥,大哥,您饒了我,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說了。我隻是一時貪財,我錯了。”
薄祁瑾一言未發,好像在思索什麼。
沒一會兒,他起身走了出去,神色一直冷冷。
徐皓看了他一眼,已經清楚他的指示了。對待這種人,哪有放過的道理。
他把他收拾的槍重新放回了桌上,給身旁站著的手下遞過去一個眼神,隨即也出去了。
徐皓越想越亂,想知道沐暖暖的行程輕而易舉,這該往哪個方向查。
“祁少,該不會是夫人公司裏出了眼線?”
“待在她身旁的人,我早就一個一個地調查過他們的身家背景,不會是他們。”
可是徐皓想不明白,這個人招認的話,一點都不像薄家人的行事作風。
薄家的人辦事,一向果決狠辣,才不會兜這麼大的一個圈子。
看這個人的樣子,也不像在撒謊,那到底是哪裏出錯了?
如果不是薄家的人要對付他,到底是誰呢?
這些年來,他也在商場上遇到不少的對手,任何事都被他搶了風頭,難免有人記恨在心。
隻是這些人,薄祁瑾從未把他們放在眼裏。
如今有人這麼處心積慮,他能想到的也隻有自己家的人了。
薄家的家族很大,親戚子侄眾多,把他視為眼中釘的人數不勝數。
就拿他叔叔那一家來說,都不是省油的燈。
這件事查到這裏,竟然又變成一團迷霧,這還是他第一次碰見。
但不論如何,他得好好會會這個方暖暖了。
“歐洲那邊怎麼樣了?”
“老爺子還是一樣,說在那邊度假。”
薄在權辦事極為謹慎,如果不是薄祁瑾的人盯得緊,壓根就不知道他在搞些什麼名堂。
他與他爺爺的事情一觸即發,眼下又發生了這樣的事。
“他如果真有那樣的舉動,一定要馬上製止他。”
他不想讓薄在權走上不歸路,最後身敗名裂。
這個時代已經不同了,他妄想的一統天下,早就過時了。
從前他戎馬倥傯的日子,不可能回來。
可是他在歐洲的工廠,製造的竟然是大量的藥材和武器。
這些藥材並沒有對外銷售,而是不斷地試驗,而他的母親,就是這眾多的試驗品之一。
許鬱靜意外知道薄在權的陰謀,她沒有退路了。
爺爺已經誤入歧途,薄家的一切,很可能就這麼毀於一旦。
可薄祁瑾要抗衡的,不僅僅薄在權一個。
薄家水深火熱,因為薄在權的安排,已經是多股勢力相互製衡了。
實際上,他從老早,就把薄家當他的天下來統治了。
這裏麵牽扯太多,倘若爺爺的事情爆發,一定會帶來災難。
薄祁瑾要阻止這一切,這也許就是他身為薄家長孫的職責,可是他是那麼孤立無援。
這些年來,他一步步努力,才走到如今的位置。
稍有不慎,可能就萬劫不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