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長生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秋軒也冷聲道:“觀察使大人賜的酒,你們竟敢不喝,難道你們懷疑觀察使大人在酒裏下毒不成?”
秦柔和麗長生趕緊搖頭,“不不不,奴婢們萬萬不敢。”
易偉一看小美人兒滿臉委屈,心中惱意更甚,直接對著自己身後兩個侍衛道:“你們過去幫一幫他們,免得他們不小心把本觀察使的好意都給灑了。”
“是,大人!”兩個身著鐵甲的帶刀侍衛,立即虎虎生威的走了過來,並且不管三七二十一,強架住二人,就要將那賞賜的酒灌下去。
二人見事已經至此,也無路可退了。不再演戲下去,索性一掌一個將侍衛打傷,又跳到廣場中央,擲碎酒杯,頓時那原本正在跳舞的舞娘們,紛紛抽出暗藏在各處的刀劍,虎視眈眈的將舒娜和秋軒等人圍在中間。
易偉大驚,立即站了起來,讓那些侍衛將他護在身後,指著麗娘等人,臉色變得蒼白,聲音都哆索起來:“你們,你們敢造反不成?”
秋軒絲毫不懼,直接往前走,那些舞姬們嚇的往後退去,麗長生更是驚懼交加的叫起來:“秋軒,你再往前一步,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秋軒冷冷一笑,繼續往前邁步,就像是在他家後花園裏散步一般:“噢,難道本將軍坐著不動,麗娘你就會放過我嗎?”
“放過你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如果你識相的話,就會少受些罪。畢竟我們在你手底下做了這麼些年,也是有幾分情意的。”
易偉聽見麗娘和秋軒這番話,心中早已經明白,是麗娘等人想要造反,但他卻是眼珠子咕溜溜從舒娜身上轉過,心中貪意頓起,故意大聲喊道:“秋軒,尊者派你看管絕情穀,你居然做出這樣的事來,難道你不怕尊者怪罪下來嗎?”
舒娜悄然退後一步,鄙視的看了一眼那個易觀察使,真是個草包,連局勢都看不明白。
易偉一揮手,命兩人將刀架在秋軒的脖子上麵,又朝著麗娘道:“本觀察使知道,你們奮起反抗,定是因為秋軒平日奴役你們,讓你們受委屈了,好了,本觀察使現在已經將他拿下,以後也會善待於你們,你們就散了吧。”
秦柔嘴角一挑,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來,低聲道:“沒想到尊者這回竟派了個草包過來,也好,我們正好利用他的手,殺了秋軒,對付他可比對付秋軒容易多了。”
麗長生聞言微微點頭,故意做出猶豫不信的樣子來:“我們在穀內,日日受秋軒的虐待,觀察使您和他是不是一夥的,今天是不是演苦肉計,我們統統不知道,讓我們如何信任你?”
“那你說怎麼辦吧?再怎麼樣,你們也不能拿這些無辜的性命開玩笑。得罪了本觀察使不要緊,若是惹惱了尊者,就算你們跑到天涯海角,尊者也會找到你們的。”易偉恩威並重的威脅起來。
“除非你當著大家的麵,先把秋軒和舒娜那個賤人給殺了,否則我們絕不會妥協的。”秦柔朝著旁邊的小星打了個眼色,她立即高聲說出來,與此同時,那些受過舒娜欺負的人,也都連聲附和。
易偉臉上帶著假笑:“秋軒犯了錯,要處死他,本是小事一件,隻是薇兒姑娘姿色甚眾,舞技又好,本觀察使十分看好,若是送進宮中,必能替尊者成就大事。你們若是願意退一步的話,本觀察使可以向尊者替你們求情,免了你們今日造反之罪,今後這絕情穀仍由你二人當家,其它人皆為你二人下屬,並且賜下兩粒噬心盅的解藥,你們以為如何?”
前麵那些麗娘和秦柔都不甚在意,但是一聽到噬心盅的解藥,頓時都動搖起來,幾個人頭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片刻後,同意了易偉的主意,不過除了殺掉秋軒外,還有個附加條件。
“舒娜曾經多次羞侮我們,若想讓我們放下武器合作,也可以,將她交給我們三日,讓我們好好折磨一下,出了那口氣才行,否則我們寧可玉碎,不為瓦全!觀察使大人放心,我們絕情穀的鬼醫,醫術高超,隻要她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能妙手回春,保準三日後,還大人一個活蹦亂跳的薇兒姑娘。”
如果按原計劃進行,此刻易偉已經中了毒,現場已經一片大亂,他們也好趁機殺掉舒娜,逃出穀去了。
但都被舒娜這個賤人給打亂了計劃,眼下觀察使沒死,她們就算真的突圍出去,也必然會被尊者滿天涯海角的追殺,倒不如化尷尬境地為有利局麵,替自己謀取一些福利。
易偉目光閃爍,決定先拖住他們再說,等他們放下兵器,到時候自己的人控製住了局麵,還不是由他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