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再喝一杯嘛!”
“大人,這葡萄很甜的!”
“大人,我給您捶捶腿吧!”
秦羽眉看著被一群妖嬈美男緊緊圍住殷勤伺候的夏侯璟,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
司徒行月雖然一直坐在原地,可那柔情似水的眼波就一直沒停過,更有一種禁欲之美。
小書童被所有人集體遺忘在了角落,秦羽眉差點又要開始磨牙了。
她簡直恨不得能用意念朝夏侯璟隔空喊話:別享受了!我們可是有正事要做的!
可惡……自己果然沒冤枉他,丫絕對是有斷袖的潛質啊!
夏侯璟來者不拒,該喝酒喝酒,該吃葡萄吃葡萄,甚至連那些遊走在自己胸口和大腿上的撫摸都生生忍了下來。
該死的,那幾個死人為什麼會喜歡來這種地方!害得他也要過來受罪!
璟王殿下現在雖然臉上還掛著笑意,可他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再用餘光一掃蹲在牆角可憐兮兮望天的秦羽眉,夏侯璟倒寧願和她換換,自己去牆角躲一躲了。
可是一想到讓秦羽眉被這群男人摸來摸去……夏侯璟立刻趕跑了這個念頭。
再也不能帶秦羽眉到這些亂七八糟的地方了!看看這房間的牆上都貼了什麼東西!
此時百無聊賴的秦羽眉終於也將視線移到了自己身後的牆上——居然掛了一整麵牆的春-宮圖,還有好幾十種姿勢!
秦羽眉無措地轉過頭,卻剛好和夏侯璟的視線在半空中撞到了一起。
她在感覺到自己的臉馬上就要燒透了的前一秒,迅速把頭埋進手臂下麵。
夏侯璟被她弄得一愣,緊接著視線就落在了秦羽眉露出的一小截白皙光潔的脖頸上。
他突然覺得心口癢癢的,像是有條小蟲在爬。
喉嚨有點幹,呼吸也變得不順起來……
不對!
夏侯璟的眼眸陡然一黯,如沉沉墨色緩緩流淌,控製著自己心底叫囂不停的欲.望,看向司徒行月含笑的臉。
“你,居然敢給小爺下藥?”他不知道司徒行月是否已經發現了他們兩個的身份,便並沒有貿然暴露,依舊保持著富家公子的身份不滿質問道。
司徒行月的目光飄向蹲在角落裏的秦羽眉——旁邊那座半人高的香爐,語氣自然,“隻是一點點助興的香餌罷了……”
他突然湊近夏侯璟,輕輕朝他吐了口氣,竟有種媚眼如絲的風情。
“大人若是沒興趣,我是不會強迫您的。”
夏侯璟差一點就要咬破舌尖血來保持清醒了,這哪裏還是“一點點”助興的?
司徒行月本以為他是歡場老手,所以才在進門後燃了這幻情香。而像夏侯璟和秦羽眉這樣從未接觸過催-情藥物的“新人”,這些份量已經足夠讓人失控了。
“都出去!”夏侯璟用盡力氣推開那些纏在自己身上的公子,伸手一指門口,“都出去!”
他又扭頭看了秦羽眉一眼,才發現不知何時起她的眼神已經發飄了。
司徒行月還是誤會了——他意味深長地看了角落裏那個清秀小童一眼,居然對他生了幾絲羨慕。
這位大人也是個癡情人啊……屋子裏這麼多公子,哪個比他差了?
既然夏侯璟已經發話了,司徒行月自然不會忤逆了客人的意思,當即起身帶著公子們退出了包間,輕輕把門關好。
也罷,就當他今天發發善心,做了一回月老吧……
眼看著包間裏隻剩下自己和秦羽眉二人,夏侯璟趕緊給自己灌了一大杯茶,好讓心裏那股邪火趕緊熄了。
然而……沒有用。
他煩躁地站起來繞著桌子走來走去,恨不得要將屋裏的擺設都砸碎了才痛快。
額頭上很快就見了汗,夏侯璟心裏很清楚,這汗水可不是因為他到處走動才流出來的,而是他為了壓製自己的欲.望,硬生生忍出來的。
他頹然地坐回椅子上,目光這才聚焦在從剛才起就一直很安靜的秦羽眉身上。就這麼一眼,卻讓他瞳孔不受控製地一縮。
秦羽眉才不是不受這香氣的影響,她是離香爐太近,吸得太多,現在已經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
發帶不知何時已經散掉了,一頭柔順的青絲迤邐而下,襯得她臉龐越發小巧白皙。衣襟被無意識地扯開了一大片,露出胸前一大片瑩白的肌膚,甚至隱隱還能看見肚兜上繞出來的兩道係帶,不鬆不緊地掛在頸間……
她麵色嫣紅,眼波流轉,貝齒輕咬著唇,整個人軟軟地倚在香爐腳邊,看起來格外乖巧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