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璟很想把目光移開,可他也似乎開始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了——不光沒能移開目光,甚至已經不自覺地邁開步子,朝著那處不停吸引著他全部身心的角落走去……
“呼”地一聲,夏侯璟幾乎毫不費力地就把秦羽眉攔腰抱起,她的手臂無意識裏環住了他的脖子,粉嫩的嘴唇若有似無地擦過他的下頜,仿佛在夏侯璟身上帶起了一串又酥又麻的電火花。
這間房的格局布置得極有情趣——夏侯璟剛才坐著的茶桌擺在了門口附近,而房間正中央安置了一張足足能容納下五個人的方形木製大床,上麵還鋪了極為光滑柔軟的真絲錦緞,顏色是靡麗至極的海棠紅。
他喉嚨裏不受控製地逸出一絲難耐的低喘,抱著秦羽眉一齊滾到了又大又軟的床上。
秦羽眉落下時似乎腰上被硌了一下,意識不清地呻-吟了一聲。
這一聲又輕又軟,簡直是雪膩酥香,一聞即醉,徹底扯斷了夏侯璟腦中最後一根名為理智的弦。他眼中的墨色越發濃重,眸地壓著沉沉欲.望,幾乎已經看不清自己懷中人的容顏,隻知道她很香很軟,是自己很想得到的東西。
他似是滿足似是歎息地逸出一絲低吟,緊緊扣住她的纖腰,另一隻手扶著她的後腦,找準那兩片小小潤潤的甘甜,低頭吮了下去。
二人雖不是第一次這般唇齒相交,可這一次卻來得格外激烈綿長、夏侯璟像是在沙漠中迷途的旅人終於找到了一片綠洲,本能地想要從她身上汲取更多清冽甜美。感覺到秦羽眉似乎掙紮了一下,他居然絲毫不肯退,還像是懲罰一般地在她舌尖上輕輕齧咬了一下,指引著這尾魚同他一起探尋她齒關內的每一處私密角落。
不知什麼時候,秦羽眉上身的衣衫已經被褪了一半,一大片光潔的裸.背暴露在空氣中。
夏侯璟的指腹上常年帶著一層薄繭,粗糲的觸感遊走在少女背部肌膚上,從肩頭一路下移直到弧度完美的腰窩……
被摸過的皮膚開始發燙,甚至隱隱有淡紅色的花紋透出皮膚表麵,而已經意亂情迷的二人全然不知。
那是很早之前就被秦羽眉注意到的,那片鳳凰圖案的“胎記”。它越來越熱越來越紅,像是一小簇火苗,沿著脊椎一路向上,直直衝進秦羽眉的腦中。
她不受控製地渾身一顫,猛地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身上幾乎是不著寸縷,而夏侯璟正在她白皙的頸間吮咬出一個個小紅痕……
天啊,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秦羽眉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恐懼朝自己心上湧來,這讓她甚至無法思考自己剛剛有什麼感受,而是本能地想要抗拒。
她用力推開夏侯璟,甚至幾乎要甩到他臉上一個清脆的耳光。
“夏侯璟!你瘋了嗎!”
秦羽眉又氣又怒的聲音像是一道尖銳的劍鋒,劈開了他混沌不清一團亂麻的思維。夏侯璟的身體瞬間一頓,眨了幾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正在做什麼。
“我……”他一臉駭然地抬起頭,就看到衣衫不整滿身紅痕的秦羽眉手忙腳亂地扯起床上的錦緞蓋住自己,眼眶裏像是含了淚,“夏侯璟,你混蛋!”
這一句混蛋可和從前那幾次薄嗔的笑罵不同,夏侯璟能聽得出來,秦羽眉這一次是發自內心地把他當作一個卑鄙無恥的大混蛋了。
“你聽我解釋……”
“誰要聽你解釋,解釋個鬼啊!”秦羽眉氣急敗壞地打斷他蒼白無力的話語,強忍著不讓自己掉下眼淚來,憋得臉都紅了,“你身上衣服都還好好穿著呢!怎麼就我,我……”
她簡直說不下去了!
夏侯璟知道她現在正處在極度的憤怒裏,自己說什麼恐怕她也不會聽的。想了一下,默默將床上被丟得到處都是的衣物撿起,遞到秦羽眉麵前,卻被她用力拍開。
“你,馬上,給我滾出去。”秦羽眉咬著牙,一字一頓對他說著,“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她活了兩輩子,這還是第一次差點被人霸王硬上弓了好嗎?就算她不討厭夏侯璟,也不代表她會願意接受這種事!
夏侯璟已經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了下來。聽見秦羽眉這不管不顧的斥責,他慢慢下了床,在床邊又站了一會兒。
“你怎麼還不——”
“我會負責。”
秦羽眉的話被她吞了一半回去,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張著嘴巴看他。
“秦羽眉,我會對你負責。”夏侯璟緩緩抬起頭,墨色眼眸裏寫滿堅決,“等我解決了這起案子,證明你的清白之後,就去求皇叔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