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力原本趴在小狗身上準備呼叫,被人一鋤頭敲在後腦啞門穴上,叫不出聲,其後胸口又有點氣悶,便趴在地上睡著了。
等醒來後眾人都已散去,自己肚皮處卻有點發癢,爬起身一看,小狗被壓在肚子底下正使命向上拱,想來悶得緊了。
張大力朝小狗笑笑,抬腳自顧自向前走。走了不到幾十步,覺得背後有東西跟著,回頭瞧見是小狗跟後麵,也不去管它,又走。
如此走了二十多裏地,小狗還跟著。便回頭對小狗說道:“你不要跟著我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到哪裏去,而且我現在大腦不清楚,有時候糊塗的緊,你跟著我沒好日子過的。”
“赫赫。”小狗朝他叫了幾聲。
“你能聽懂我說話?”
“赫赫。”
“你聽不懂我說話?”
“赫赫。”
“到底能不能聽懂我說話嘛?”
“赫赫。”
“忘了,我聽不懂你說話。”
“赫赫。”
“你是不是一定要跟著我。”
“赫赫。”
“那一起走吧!”
“赫赫。”
幾日後,一座破廟內,廟門外幾顆鬆樹隨風搖擺,月光透著樹縫射下幾點斑駁的投影,照在地上像鬼魅般。
張大力站在廟門口,大腦反複映出師父讓自己喝湯,又打了自己一掌,直感覺頭痛如裂。反手摸向腰間酒葫蘆,發現早就空了。小狗酒量比他好。
“日,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就為了《聖道》?哈哈哈,為了《聖道》師父竟然殺我。”張大力在廟內大吼大叫,四處踢打,猛.撞石像。小狗站在屋角,瞪著大眼看著他。
“為什麼又要想,為什麼忘不掉,為什麼啊!”
“怎麼才能不想?怎麼才能不想?《聖道》,對《聖道》。”
“行氣曲恒,回氣天宗……”
“哈哈,痛啊,這感覺好,痛得好,哈哈哈哈。”那一晚張大力睡得特別香。
幾年後,安吳鎮。
“你聽說了嗎?”
“什麼,是不是那個怪人和那條狗。”
“是啊,聽說昨日錢財主家遭殃了。”
“啊,是錢扒皮家。”
“是啊。”
“傷人了沒有。”
“沒有,就搶了幾壇酒和一隻整豬。”
“可惜了。”
“可惜沒抓住他?”
“不是,可惜他沒打死錢扒皮。”
“......”
安吳鎮大路上,一輛馬車飛馳而過,帶起漫天灰土,灰土中緩緩走出一個人形般物體。人形物體身邊跟著一條像狗般的動物。那條狗全身黃毛,二尺半長,一尺半高,頭上長著對稱的兩個大包。最奇怪的是那狗背後拖著一隻大豬,頸子上還掛著兩個酒壇。
那個人形物體抱著一個小葫蘆在唑。仔細看他,除了眼睛外,全身滿布結痂,怎麼看都不像個人,和眾人常說的劍門關外妖獸到有點像。
路上走來的正是張大力和死要跟著他的那條狗。幾年前的那晚過後,他除了喝酒便是修煉《聖道》,幾年下來中每日都在痛苦與醉酒中度過,自己到底變成什麼樣子已經不知道了。
好在他也不在意樣貌,一直將《聖道》第二章修煉完成,隻是神藏穴怎麼也練不通,覺得神藏穴好像是個無底洞,無論輸入多少真氣,都像泥牛入海一般。試了無數遍還是不行,又另想他法,不顧開心老人提醒,強行修煉《聖道》第三章,跳過神藏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