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兒,你方才說,有話想同我說。”他將她放在他平日坐的榻椅上,欺|身覆上去。“是什麼話,此刻隻有你我二人,你可以放心的說了……”他湊的非常近。清涼的氣息直逼鍾音大腦,竟讓她有些眩暈!
“勾陳,帝君……”她伸手抵在他胸口輕輕推了推。“太,太近了……”然後,她聽見了顧立珩的笑聲,那種胸膛裏都能感覺到的輕笑。
“那,那個。”鍾音抿抿唇,想讓自己鎮定一些。“帝君兩番救了我與離珠仙尊,我,我是說……帝君要我如何回報帝君。”
“不需要。”顧立珩定定的看著她,他沒有半刻猶豫回答。
鍾音抬了一瞬的眸子又慌亂的撇開,“那,那小神就先回……”
“那救命之恩,要如何算?”顧立珩打斷她說。鍾音一愣,“什麼?”不是說不需要還了麼?
顧立珩薄唇輕抿對她莞爾一笑,“本君記得在凡間時,九命上神救過本君。”他墨黑的瞳孔折射出呆滯的鍾音。“依九命上神之言,本君應該如何報這恩?”
鍾音心下一驚!她著實沒有想到顧立珩會記得這件事,更沒想到他會主動與她提起這件事。“不,不必了!”她搖搖頭訕笑了下,“帝君此番救我兩次,若真要講什麼救命之恩,那也早就抵消了!”
“本君不要你還便是不要你還。”顧立珩卻堅持,他似乎十分喜歡看她慌亂又故作鎮定的模樣。“故,不存在抵消一說。”他頓了頓又說了一句,“無論如何,本君不喜拖欠別人的人情。”
又不要她還,又不許她抵消。顧立珩真是會玩兒!鍾音抿唇垂下頭。想了想她依舊是一臉慘淡的笑。
“小神明白帝君的意思,隻是小神真真沒有什麼想要的……”她還傷著呢!想回去歇息了。
“那便先欠著罷!”他倒是風輕雲淡,說這話時他又垂頭湊近了一分,“等上神何時有需要,本君~隨時兌現。”他的嗓音低魅,距離太近使得鍾音更加往後仰,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還真是單純的小姑娘!”他忽然輕聲笑道,然後在鍾音反應過來前起身離開。
“身上的傷,要不要緊?”他目光專注的望著她。鍾音沒有看錯,那裏還有笑意。
“不要緊。”她咽咽幹澀的喉嚨,“我體內有部分的九尾狐族血液,再加上本身自我修複能力就強大。所以很快就能恢複的,帝君不必擔心!”顧立珩聞言沒有太過驚訝,隻是點點頭答了句那便好。
在顧立珩這裏喝了一盞茶的功夫,白澤與觀硯終於是回來了。鍾音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再次謝過顧立珩起身要離開。
預料之外的是這次顧立珩又沒有攔鍾音。非但沒有阻攔,甚至還可以說得上和善的送她離開。
白澤見人跌跌撞撞的衝出去一副壯士不回頭的模樣不由的嘖嘖了兩聲。“你定是之前逗了九命上神罷?否則她怎會逃的這樣快?”他戲虐的笑了笑。“如此,你還舍得放她走?小姑娘臉皮薄!假若是日後不回來不說,還躲著你呢?”
顧立珩目光專注的望著她離去的方向,直到她完全消失。他才轉身淡然的進屋。
“她會回來的。”
白澤覺得有趣,跟了上去。“你怎的如此有把握?”顧立珩靠回榻椅上庸倦的勾唇對他笑了!白澤是誰?畢竟兩人相識的日子太長久,後者也一眼便能看出來他的心思。
“不久前誇讚我是“人麵獸心”!我看立珩你絕對也配得上“衣冠禽獸”這句讚美!”白澤原汁原味的回損了一句。“即是如此我便放心了!”
顧立珩端著茶盞坐回榻上,又隨手拿起一卷竹箋帛書看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