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交出來也沒關係,我有的是手段。不過話說回來,還真是多虧了你那奇怪的病,雖然不知道是誰害你變成這副模樣,但我可真要好生感謝一番。”靈瀚頓了頓,繼續說道,“正是因為那怪病,我才找到了洪荒玦的下落。也正是因為那怪病,我才能設計將你們引到這幽冥澗。我騙師父說這裏的某個洞**出現了一種神獸,身上有能治好你這怪病之物,沒想到師父想都沒想就相信了,還真是愛徒心切!不然的話,我在宗門裏,就算明知道你有這寶物,可也沒有下手的機會。你說,這罪魁禍首究竟是你不是?”
靈浪隻聽得心如刀絞,痛不欲生。他萬萬沒想到會因為自己這場病,給靈宗招來這滅門之災。
“好惡毒的心!竟然為了一件虛無縹緲之物,便戕害同門!今日我若能活著走出此地,日後定要親手殺了你!”終於了解一切經過的靈心,此時隻想手刃了眼前這衣冠禽獸。
“惡毒?哼!就算沒有這洪荒玦,我也會這麼做的。當年你們九大宗門之人,一臉偽善地勾結在一起,借祝壽之名,來我族內做客,將聖祖毒倒,然後又殘殺我族同胞,若不是聖祖早有準備,我們這遠古一脈,恐怕早就斷絕了!”
靈瀚說著說著,眼圈變得通紅起來,那副咬牙切齒的猙獰表情,將他變成了一頭隨時都要暴起傷人的猛獸。台下的千餘人,也是一個個都紅了眼睛,怒目瞪向台上的靈浪和靈心。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我們忍辱負重地苟延殘喘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能等到這複仇的一天!你還能說是我惡毒嗎?”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靈瀚說完,台下眾人便齊聲喊道,聲勢震天。
“你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靈心看到這一幕,竟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數萬年了,能記住我族威名之人,怕是早已不在這世上了。我們現在隻有一個名字,誅神門!靈浪,交出洪荒玦,我給你們一個痛快。不然的話……”說罷,靈瀚再度看向了靈浪,可靈浪依然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這時,在一旁站立了許久的靈顏突然開口道:“少主,那東西怕是不在他身上,而且…而且也未必就是洪荒玦。”
“哦?何出此言?”靈瀚問道。
“早先在與他們同來這裏的路上,靈心師姐曾說過,是她每晚將那東西偷偷放在靈浪的枕邊,就是她現在掛著的這枚玉佩。”靈顏說完,指向靈心腰間。
“對,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玉玦,而是枚玉佩,是娘留給我的遺物。洪荒玦隻是你的癡心妄想罷了……”靈心忙不迭解釋道。
靈瀚聽罷一怔,眼神中竟流露出一絲失落的意味,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他悵然若失地說道:“若少了這洪荒玦,我就無法覺醒出絕品神脈,單憑尊者之力,怕是無法幫我完成這複仇大業了……小師妹,能將你那玉佩拿來讓我看看嗎?”
“休想!”靈心不願讓靈瀚碰觸她的任何物品,尤其是娘的遺物。
“那可由不得你。”靈瀚伸出左手食指,輕輕一勾,隻見那玉佩竟漂浮起來,向靈瀚處掙脫著,眼看就要將係住它的紅繩扥斷。
靈心大驚,連忙運起全身真元,奮力將玉佩按了下去。
靈瀚見狀,也是加大了力度,手指再度勾向那玉佩。這一次,玉佩直接扯斷了繩子,向靈瀚飛去。
靈心不甘心玉佩就這樣被人奪走,催動起眼角神脈。流光一閃,一隻掌心大小的金色鳥兒破空而去,向玉佩啄去。
靈瀚顯然有些低估靈心此時的修為,眼見那鳥兒就要將玉佩叼走,忙化指為掌,真元之力化作一隻大手向那玉佩抓去。
砰!金色鳥兒與那無形大手猛烈地撞擊在一起,靈心被震得飛了出去。
啪!一道清脆的聲響傳來,那玉佩竟是承受不了這種衝撞,碎裂開來。
接下來的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
隻見那碎開的玉佩之中,竟然還藏著一枚玉玦,在空中打了幾個轉兒,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