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所深愛的女人又被眼前這惡徒盯上,意圖不軌,可他也隻能用目光來應戰……
他恨靈瀚和靈顏,但更恨這樣的自己。他原本是有能力改變這一切的。
曾經的靈浪,是上九天裏人人景仰,魔族中人談之色變的無敵存在。年紀輕輕便覺醒了千年難遇的絕品神脈,晉升為十大神使之首,神魔大戰中,更是手持昆吾劍,斬殺了不可一世的魔君赤曜,聲名一時無兩。
然而兩年前那一場怪病之後,他的命運,便徹底脫離了掌控……
靈瀚完全無視了靈浪那滿是殺機的目光,在他看來,眼前這個不世出的師弟,早已變成了一隻舉手間便可輕易抹殺掉的螻蟻。
“如果靈裳當初就知道你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她還會拒絕我嗎?”靈瀚輕蔑斜撇了靈浪一眼,說道,“隻要我能當上神主,掌控這上九天,她遲早會臣服於我,成為我的女人!而你,也隻能在黃泉之下遙望著我們尋歡作樂了。”
啐!靈浪噴出一口口水,想要吐在靈瀚臉上,但無奈他此時身衰力竭,口水沒到目的地便墜了下來,落在靈瀚腳邊。
靈瀚也不著惱,反倒是笑眯眯地看向靈浪,說道:“我這裏有一個秘密,不知你要不要聽?哈…別這樣看我,就算你不聽,我也是要說的。你可知害得靈裳重傷,害得師父落到這步田地,害得靈宗弟子蒙難的罪魁禍首究竟是誰?那就是你,我的好師弟!”
“你胡說!”還沒等靈浪做出反應,靈心便代替他做出了否認。
“真要說起來的話,這故事可就有些長了,還得從一塊喚作洪荒玦的上古玉玦說起。”靈瀚沒有理會靈心,自顧自地說了起來,“這洪荒玦,乃是神主女媧遺留下來的一件聖物,相傳裏麵藏有她的神脈元識。凡人得之,可從肉身上開啟出神脈,一日成神;而神界中人得之,可在短時間內讓自己的神脈產生突飛猛進地變化。從我掌握到的情報來看,凡是覺醒出絕品神脈之人,或多或少,都與這洪荒玦有些牽連。隻是這寶貝神龍見首不見尾,出現的次數實在少得可憐,所以在這數萬年,達到那個境界的也寥寥無幾……”
“哼!我看你是因妒成恨,失心瘋了罷!靈浪師兄天資聰穎又勤奮過人,能覺醒出絕品神脈,又怎會單靠一件聖物所致?何況你我均與他在一起這麼多年,又幾時見過他擁有什麼玉玦?”沒等靈瀚說完,靈心便出言反駁道。
“小師妹,我看你才是愛屋及烏,被感情蒙蔽住了雙眼。”靈瀚針鋒相對地說道,“不久之前,我偶然間聽到幾個長期值守在雲霄殿的女侍在談論一件有趣的事。她們說起每晚夜間在殿內勤雜之時,總能看到靈浪的寢室裏發出一種淡淡的幽光,覺得很是古怪。其中一人忍不住好奇,偷偷向內張望,才發現這幽光竟是從靈浪枕邊的一塊形似玉玦之物發出。後來她又連續觀察了幾晚,又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這塊玉玦總是在夜深時才出現在靈浪的寢室,而天快亮時,就會消失不見。絕品神脈與神秘玉玦同時與你牽扯到一起,好師弟,這件事你要做何解釋?”
聽到靈瀚說完這番話,靈心和靈浪的心裏都是打起了咯噔。
他們都明白其中的誤會,那並不是甚麼玉玦,而是靈心每晚都會放到靈浪枕邊,為其穩定情緒的玉佩,那是她娘留給她的遺物。玉佩是完整的一塊,而玉玦卻有一道缺口。隻是靈心這玉佩看上去圓圓的,有些形似罷了。
可靈心萬萬沒有想到,她這塊玉佩竟然會在夜裏發出光芒,她之前可從未見到過。
而靈浪此時所想的卻是,靈心這塊玉佩並不簡單,萬一真的與那洪荒玦有什麼牽連,怕會惹出來大麻煩。是以他故作茫然地對靈瀚搖了搖頭,那表情在告訴他,他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