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日子緊張之餘又過得很快,一天一天的飛一般,期中考試,很快就到了出成績的時候了。
“這次期中考試,給全班同學下了一個定位,之前的月考是一次,現在你再看一下,之前的定位是對是錯。”李媛播出了一張幻燈片,“這是這次考試的總排名。”
雖說教育局規定不允許排名,南城中學照樣熟視無睹。很多學校都這樣,學生們已經熟悉了。
課後。
“我以前的初中就不排名,可好了。”
向溫稚努努嘴,對宋一暮嘀咕著。宋一暮看了看排名,向溫稚是第四名。
“很好的成績啊,你月考不是才第十一嘛,上升了這麼多還不開心,那你看看我。”
向溫稚看看大屏幕,宋一暮是中遊左右,全班四十五名同學,她是第十八名。
“可是,那個白枳真的,每次都比我高一名。月考他是第十,這次他又是第三,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和他有仇啊。”
白枳?
很熟悉的名字,是在哪裏聽到過的吧,可是……想不起來。她尷尬的笑了笑。向溫稚看出她的窘迫,促狹的笑道:“你忘記白枳了?”
“恩……”
“一暮,不是我多嘴,你想想,開學幾個月了,你除了我和你前麵的周柟舒跟張弋華,你還認識誰?一暮,你真的有些太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裏了。要我說,你就應該多交些朋友。”向溫稚歎口氣,看了一眼宋一暮。
向溫稚雖和宋一暮是同桌,卻和宋一暮截然不同。她的性子活潑開朗,好動,有時候又很愛靜。可宋一暮不同,她不論什麼時候,永遠都隻顧與忙著自己的事情,說實話,要不是一開始老師給她安排了一個生活委員的職務,她到現在都不會和其他同學有過多的交集。
向溫稚就像是太陽,渾身都散發著光芒;宋一暮則是白梅,孤獨的散發著自己的清香。
她對所有人都像是清清淡淡而不失禮貌微笑,隻有對向溫稚,她才會說多一點話。
“恩……”宋一暮歉疚的笑笑,可惜向溫稚這麼關心她,她卻是真的不想去交際。
向溫稚心不在焉的改著卷子,邊說:“白枳,是你開學第一天的同位,那個自我介紹比你還簡單的那個。他現在就在你的右後方,隔著一條走廊。”
宋一暮回過頭去,入目的是一個清澈的男生,頭發看起來鬆鬆軟軟的。
很幹淨。
宋一暮心想。殊不知這正是她第一次見到他時的印象,現在還是這樣。
她看他的時候,他也在看她。
四目相對,頓時頗有些尷尬。
宋一暮有些不自然的扭過頭去,向溫稚卻是向白枳揮了揮手:“白枳,你數學好,過來教教我們這一道數學題。”
白枳起身走過去,坐到了周柟舒的位子上,她不在教室,也正好。
“設集合a={1,2,a},b={1,a2},若a∪b=a,則實數a允許取的值有……”
他說著,在紙上寫著,宋一暮和向溫稚眼中很難的一道題,在短短的幾分鍾內就被他給剖析的透透徹徹。
宋一暮在心底佩服他,但她更讚歎的是他那一首飄逸的字體,像浮雲一般,如今能寫的這樣一手好字的男生已經不多了,他是她見過的第二個。
她想起在那裏見過的一句話:男生認真的時候最帥。
她認同這句話了。
“聽懂了吧?”
直至那熟悉的溫潤傳入耳中,宋一暮才如夢初醒的點點頭,一如第一天一樣,對他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謝謝。”
而一旁的向溫稚則是大大咧咧的拍了一下白枳:“不賴嘛。不過,下一次我一定會超過你的!你別得意。”
“我等著你。”
清澈的嗓音又一次從他口中說出,宋一暮不明白,有些人好像天生就是上帝的寵兒,比如白枳。清澈的嗓音、飄逸的字體、幹淨的外貌、聰明的頭腦,他無一不有。
宋一暮這種小凡人,也隻能暗自努力了。
她的腦海中又浮現出她和他對視時他的眼眸,如她一般淡漠,又仿佛藏有萬千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