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順著眼前一條蜿蜒崎嶇的小道走下去,一旁還有潺潺的小溪流水,想起那些古人總喜歡吟誦一些高山流水遇知音的詩詞,但是他不明白隱居在這種深山老林裏到底能有怎樣的快樂。
也許這些人都得道成仙了吧,正是經受了常人所無法理解的經曆與痛苦,所以他們也與常人不一樣,現在的宋毅也隻想趕緊完成了任務,趕緊回到現實世界之中。
讓奶奶複活,自己跟奶奶一起開開心心的過日子。
這座大山安靜得有些詭異,再加上不時吹來的陰涼的風,宋毅雞皮疙瘩都起了。
按理來說,總該是有些小鳥兒、小昆蟲的叫聲吧,這裏怎麼會一點聲音都沒有。
整個地方隻回蕩著宋毅沿途下山的腳步聲。
這個前奏給人的感覺就是要發生什麼大事,電影裏不是都這麼演的嗎,安靜安靜的走著,突然之間鏡頭裏就出現了一隻鬼。
宋毅越走越發毛,小溪依舊蜿蜒曲折,水聲依舊潺潺而流,但是宋毅的腳步宛如灌鉛了一般越來越沉重。
他深吸了一口氣,放聲大唱:“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哇,咳咳參北鬥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不分貴賤一碗酒哇,說走咱就走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哇,咳咳全都有哇,水裏火裏不回頭哇……”
唱著唱著,心裏莫名的有了一些勇氣,宋毅特別喜歡看水滸傳,小的時候就對水滸的這首主題歌唱得倒背如流。
雖然他長大後並不是特別愛唱歌,而且唱歌也不是特別好聽,但是此時此刻也唯有唱歌能給他勇氣。
而且這山裏估計也沒什麼人,所以他也就無所畏懼了。
宋毅邊走邊唱得興起,他的腦袋突然挨了重重的一拳頭,宋毅本來就在走下坡路,冷不防的出現了這一下,他一個趔趄就摔了一個狗啃泥,這可是名副其實的狗啃泥啊,因為宋毅現在就是嘴巴裏,鼻孔裏以及臉上滿是青苔和泥土。
宋毅艱難的吐掉嘴裏的青苔以及泥土,爬起來回頭一看,這一看不打緊,他馬上被嚇了一跳,心髒驟然緊縮了起來。
打宋毅腦袋一拳頭的是一個通身白色的人或者說是猴子,他也沒辦法判斷,因為它長了一張人臉,但是身子卻是猴子的模樣,而且全身銀白,隻有爪子和臉是黑色的,它的手臂很長,倒鉤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之上,黑色的那張人臉,對著宋毅怒目而視。
看來是宋毅的歌聲吵到它了。
宋毅心裏想道,難道古人的古人長得就是這副模樣,但是不對啊,那個棺材裏的屍體,不,應該是睡美人,長得可不是這副模樣。
宋毅不知道這種物種能不能聽懂他的話,他結結巴巴的說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個不知道是人還是猴子的物種似乎還是不消氣,它折了一根樹枝下來,想要鞭打宋毅,宋毅見狀趕緊爬起來就跑。
隻是縱然他從小體育就很好,年年運動會拿第一,但是與這種常年生活在大山深處的物種來說,他還是遜色了很多。
宋毅一邊跌跌撞撞的跑著,一邊叫著救命,還得忍受著背部被鞭打的疼痛,整個樣子都狼狽不堪。
很幸運的是,他看到了一個戴著草帽,背著草藥簍,身穿青色樸素布衣的老者。
看起來是個上山采藥的老農,宋毅大叫道:“爺爺爺爺!救命啊!救我!”
宋毅很快的跑到老者身後,老者看了一眼宋毅,又看了一眼白色物種,似乎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朗聲大笑對白色物種說道:“白猿,算了吧,何必跟一個小年青過不去呢。”
原來就是猴子,宋毅心裏暗暗想道,上古的猴子都長了一張人臉嗎,看起來怪嚇人的。
那白猿似乎還有些不滿,它狠狠的瞪了一眼宋毅,長嘯了一聲,勾著樹枝幾下子就不見了蹤影。
老者笑嗬嗬的回頭對宋毅說道:“行了,它怪你吵它睡覺呢,你趕緊走吧,要不然天就要黑了。”
老者對宋毅說完了這些話轉身就要走,宋毅急忙拉住了他,問道:“爺爺,你知不知道哪裏有祝餘?”
老者好奇的問道:“你要摘祝餘嗎?“
“不是的,我要吃祝餘。”
老者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宋毅,說道:“這堂庭山可沒有祝餘,祝餘在招搖山呢,而且現在堂庭山可不是一般人能上得去的,你可千萬別為了它送了性命。”
宋毅聽完老者這番話,暗叫了一聲該死,那老族長居然定位錯誤,還說把他定位在招搖山,這下好了,原本記得清楚的地圖在這裏完全就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