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座上賓(2 / 2)

宋毅沉默了一下,忽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在這個世界裏,如果他完不成任務,他和白塔都會喪命。

“好,我知道了,我會盡量想辦法。”

收了電話,宋毅躺在稻草鋪子上,看著這黑漆漆的木屋,陷入了迷茫之中,他真的不知道,可以想什麼辦法了。

……

有人在搖他,宋毅朦朦朧朧的醒了過來,沒想到自己想著想著,竟然睡著了。

見到自己床邊有好些人,為首的便是方才見到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人換了一副麵孔,親切的對宋毅說道:“小兄弟,最近這幾日實在是抱歉,是王某不才,不識貴人,在這裏給你道歉,不知道小兄弟你如何稱呼?”

宋毅被人喚醒,突然見到一大幫人站在自己的麵前,他實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回答道:“我叫宋毅。”

“原來是宋兄弟,這邊請。”

短短的幾個時辰,宋毅從階下囚變成座上賓,這樣的轉變讓他有些適應不了,他還以為,自己起碼得關上個十天半月的。

不過這樣也好,他正愁該怎麼出去呢,沒想到,這麼快就可以了。

宋毅被幾人熱情的架到了一張華麗的長桌的首席之上,桌子上布滿了美酒佳肴,坐滿了不認識的人。

還有樂人奏樂,舞姬伴舞。

真是奢侈!宋毅暗暗想著,這普天之下,曆朝曆代,不知道有多少黎民百姓忍受著饑寒交迫,就像奶奶,為了他的學費生活費,辛辛苦苦的早出晚歸,而總是有一部分人,奸商貪官,搜刮著民脂民膏,過著揮霍無度的生活。

宋毅這樣想著,對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感到不喜,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必定是以為自己身上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地方。

他猜想估計跟王誌有關,王誌那麼彬彬有禮的一個清雋少年,定是看不慣父親貪婪的所作所為,再加上他喜好下棋,但是這個當父親又想逼迫他當官,他隻好離家出走。

宋毅這麼一下,果然通了,一定是老太太思念孫兒心切,責罵自己的兒子氣走孫子,所以這個中年男人才如此盛情款待,想從他的嘴裏套出話來。

宋毅在交談之中知道了中年男人叫王瑞,是當地侯爵。

而這一桌子坐滿的人,都是王家的親戚。

他雖然不知道侯爵到底是個多大的官,但是料想應該是省長一類的。

王瑞坐在宋毅左側,他替宋毅倒酒,雖然說夢裏的東西都是虛幻的,但是這樣一個看起來有頭有臉的人物竟然親手為他做這些事情,宋毅覺得裏麵一定有詐。

“這第一杯酒是給宋小兄弟賠禮道歉,當日王某有眼不識泰山,竟然衝撞了你,還望宋兄弟海涵,不要遷怒於我。”

王瑞舉杯,對宋毅說道。

周圍的人也紛紛說著:“希望宋兄弟海涵。”

宋毅心裏不屑,一群馬屁精,大概看到王瑞是高官,所以紛紛巴結。

但是麵子上還是要做的,宋毅笑笑,將那杯子舉起來,一飲而盡。

他心裏想著,既然重獲自由,今天晚上得找個時間偷偷溜走,省得跟這群烏合之眾打交道,費心費力。

不過這酒倒是好喝,不知道是什麼釀造成的,如果將這配方學了去,倒也可以在現代注冊一個自己的品牌。

王瑞又舉起了第二杯酒,對宋毅說道:“我家下人這幾日竟然沒有給宋兄弟送飯,是我的失職,因為老母身體不好,一下子昏倒過去,無暇顧及宋兄弟那兒,所以關了宋兄弟幾天,實在是對不住。我飲盡此杯,向你賠禮道歉。”

說罷,王瑞便舉杯飲下了那杯酒,但是宋毅聽到這話卻糊塗了。

自己不是隻睡了幾個時辰嗎,怎麼到他的口中就有幾天的時間了。

王瑞喝完,對宋毅說道:“沒想到,宋兄弟竟然是一位奇人,幾日水米未進,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難怪能與我家的斧子有緣。怪我有眼不識泰山。”

宋毅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我睡了幾天!”他這句話本意是驚訝,但是王瑞以為他是在問自己在那邊的小黑屋待了幾天,滿臉愧疚的說道:“興許有四五日了。”

桌子一旁的一個壯漢站起來端著酒杯對宋毅說道:“宋兄弟,我替我大哥向你道歉,謝謝你替我們王家送回那把斧子。”

宋毅迷迷糊糊的去應答著這些人話語,自己確是大為驚訝,他原本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招搖山摘取祝餘花吃,以便自己不會肚子餓,但是如今看來,似乎已經沒有必要去那裏了。

難不成是因為那天吃的那一朵烏羅草。

觥籌交錯間,一旁的王瑞忽然大聲說道:“娘,你怎麼出來了,不是叫你好生養病的嗎?”

宋毅回頭去看,見是那天大堂之上的老太太,她拄著拐杖,兩邊各有兩個丫鬟攙扶著她,走到裏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