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踩刹車,平坦的瀝青路麵劃出一條弧線,“猛男”漂亮的擺過一道彎在池鼎家門口停下,打開車門,付錦博從駕駛座的位置出來。
按一聲門鈴,嗶的一下,大門打開,池鬱手握門把朝著他微微一笑,側身放他進了屋子。
“錦哥哥,再等等啊我馬上就好。”進屋的當口,一下子消失不見,聲音的停留處落在二樓位置。
“又毛毛糙糙地,你給我穩著點兒。”出口訓斥一聲,付錦博儼然是一位長兄的姿態。
被池鬱晾在一旁,他倒是自在,說到池家,有一處地方倒是讓他喜歡的打緊,挪步到吧台的位置,他知道鼎叔藏寶貝的地方。
吧台最裏麵的一個暗格,彎腰推開一層醬色的木板,一瓶棱角花紋的玻璃瓶子晃進某人的眼裏,啦啦,他猜對了。
懷捧美酒,還沒有喝到嘴裏感受一番滋味,付錦博倒是一臉的陶醉起來,待到在櫥櫃裏找到大號的高腳杯,迫不及待地用力一拔木塞,又是一陣沉香飄過,吸入肺裏繞過一圈,香氣四溢。
“錦哥哥,你又偷喝我爸的私藏,看他下次怎麼收拾你。”手扶梯杆而下,池鬱一下樓就逮到這個老是愛偷喝她父親私藏的慣犯。
品一口佳釀,頓時齒頰留香,嘴角上揚,付錦博極是享受,被人揭發,他仍是無所謂:“大不了我就跟鼎叔坦白別,告訴他是誰告訴我寶貝的藏身之處。”
“錦哥哥,不帶你這樣玩兒的,你要告訴我爸,我爸非得打死我不可。”一眨眼的功夫,池鬱已經近身,站在吧台的另一麵,兩人麵對著麵,伸手搶走付錦博手裏的高腳杯,就是一大口,杯裏剩下的小半杯紅酒全部下肚。
“你這丫頭,這麼好的東西都給糟蹋了,浪費。”聽說這瓶紅酒是一位已故大師的私釀之作,獨特的秘製方法使得酒色純正,再加上三位數的年份,可惜了。
嘭的一聲放下酒杯,池鬱朝付錦博努努舌頭,哈一口氣吐到他跟前,她表示不稀罕:“到點了,我隻知道再不走,我就得遲到了,這位老師很煩的,過了時間就走。”
抬手瞟一眼時針的位置,手裏的寶貝讓他割舍不下,眷念的撫摸一把。
“走了啦。”就知道這廝的壞想法,一把奪過酒瓶抱在懷裏,池鬱一股溜的消失在跟前,回來的時候,手裏已是空空如也。
寶貝被搶走,付錦博大歎一口氣,淡淡的酒香依舊停留在齒縫之中。
“錦哥哥,走了啦。“拽住某人的一條胳膊就使勁扯,硬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廝給挪動半分,你推我讓的一路像是兄妹間的打鬧。
“今天怎麼沒騎上你的兩個輪子,膩了?“坐在副駕座的位置上,池鬱有些調侃道,乘著付錦博一不注意,手機落入魔掌。
“不是你抱怨得嗎?忘了你第一次坐完就哭的個震耳欲聾地。“眉頭一皺,卻是任著女孩兒的掠奪行為,前方位置的路燈跳過綠燈,‘猛男’止步。
身子慣性的向前一甩,視線卻是一直停留在發亮的手機屏幕上,抬頭看一眼窗外又低下:”錦哥哥你不害臊,好意思嗎你,拿我當試驗品,都還沒有學會騎車,你就帶著我到處亂晃,還好我摔的是草坪,要是真傷到哪兒,看你怎麼賠。““你可別怪到技術的問題上,是誰膽小的一直在車上嚷嚷。”
“額,笨蛋是誰?”驚奇的大叫一聲,池鬱像是發現了一片新大陸,拿著手機擱到付錦博麵前晃晃,她記得以前沒有在手機裏的通訊錄看到過哦。
突然一個急刹,池鬱坐在車上又是向前猛的一甩,額頭嘭的一聲打在車窗的玻璃上,真真是疼死啦。
快速的一把撈回手機放進口袋裏,付錦博側頭瞟一眼叫疼的人兒,帥氣的挑挑眉頭,表示他不是故意的,重新啟動車子,‘猛男’接著上路。
“錦哥哥,你壞死了,疼死我了。”可憐的用手揉揉被玻璃撞到額頭的地方,池鬱埋怨到,不就是問問嘛,以前錦哥哥可不是這樣的,手機都是隨她整地。
咦,腦海突然出現一聲問號,有貓膩。
“嘿嘿,錦哥哥,那個笨蛋是不是你的女朋友來著?”立馬換上一副臉皮,這個笑聲怎麼聽是怎麼別扭。
從小到大,池鬱都是隨父親的性情,一樣的待人冷淡,以至於看在他人眼裏,小小年紀就沒有了那份童真可愛,唯獨對著付錦博倒是有那麼些不同,她懂得撒嬌,懂得蠻夷,甚至是無理取鬧。
“到了,下車吧。”不理會小丫頭的好奇,‘猛男’是時候的停在學校門口,親自打開車門就這樣直白白的下了命令。
小丫頭甚是喜歡些花花草草,也愛擺弄,所以每周末都會抽出那麼一節課的時間到興趣學校學習些專業的東西。
撇撇小嘴兒,池鬱仰頭看一眼某人,拿上自己的包包開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