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良，聽到沒有？”
“爹，聽到了！”
張作霖直接喊了張學良名字，這是在外人麵前第一次這麼叫他學良。
“這就對了，咱父子幾人喝一個，還有學銘、學曾，你們也要注意，別跟日本人走得近，要遠離蘇俄人，這些外國人對我們東北懷有狼子野心，你們不是說我們中國人沒有跟西方國家相提並論的現代軍事家嗎？你們麵前的就是啊！馬主席帶領的號稱”泥腿子小米加步槍”部隊打得英帝國主義夾著尾巴逃跑了，法國也戰敗了，比我們東北人還爺啊，我們一起敬大海主席一杯酒，幹了！”
“馬主席，我們敬您！”
“過譽了過譽了，我們喝酒，東北燒鍋子酒就是爽，哈哈，對了張主席，我聽蘇共那邊人議論說你是土匪搶劫老百姓，我就不信他們說的是真的，一定是汙蔑啊！”
“你說蘇共那幫混蛋？”
“我就知道，這些掛羊頭賣狗肉的蘇共說不出好話來，我他媽的敢在這裏發誓，我張作霖要是拿過老百姓的掃帚疙瘩啥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來世做牛做馬也要還這筆人情債！大海啊，可是俺老張沒做過對不起東北父老鄉親的事，他奶奶的，我最恨人說我是土匪了！”
“何必跟那幫掛羊頭賣狗肉的一般見識，有句話說的好，你能經得起多大詆毀就能獲得多大成功，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喝酒！”
“說得好！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喝酒！”
“大海，懂我老張的隻有你一人啊，現在很多人說我是泥腿子土匪出身..”
“哎，哪個城裏人祖上三代不是泥腿子？我就是泥腿子！咋的了？老張，喝酒喝酒！”
兩人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作霖打開了話匣子，說了很多關東往事，馬大海不得不佩服，這位跟日本人不妥協，跟蘇聯人保持距離的民族英雄張大帥，哪裏是那種被妖魔化的土匪頭子，張作霖甚至賭咒發誓的說：“我張作霖在這裏發誓，我要是坑過家鄉父老，哪怕是拿過他們的掃帚疙瘩什麼的，群眾誰都可以站出來指認我張作霖，反之不是，那些陰謀家暗藏在我老張背後捅刀子，真是防不勝防啊，而且還就是有一些人深信不疑。”
“他們不是深信不疑，是走火入魔了，老張，喝酒喝酒。”
不談其它，張大帥談起兩件正事：一是東北境內的日本關東軍利用俄國移交的中東鐵路蠶食東北,高達三個滿編師團的關東軍，一旦撕破臉皮打起仗來，東北軍還不一定是對手。二是為張懷曦找了個對象，之前介紹給勒雲鵬的兒子現在張作霖不好反悔，兩家人婚期已經定下了，真是不該這麼早定下婚事。
馬大海笑道：“來來來，喝酒，再等兩月就是春節了，提前祝你們節日快樂。”
“一起喝呀，你們女士們喝果汁吧，老張，我們再開一瓶酒。”
“好，今天難得高興，喝過癮。”
“雨亭您少喝點酒。”
“是啊雨亭，我給你盛點湯吧。”
“雨亭，來喝點果汁。”
幾個姨太太圍著張作霖又是擦嘴又是喂他喝湯的獻殷勤，馬大海涼在一邊時，張懷曦紅著臉給馬大海倒上了果汁，馬大海嗬嗬笑到。
“謝謝啊懷曦，我自己來就好了。”
“不用謝，您跟我爹少喝點酒，他身體不好。”
“嗯，好，我不勸他酒了。”
“哎，懷曦你爹心情正好呢，就一瓶酒，保證不開酒了。”
“那好吧，你怎麼說都是對的，我們勸不了你！”
“張主席，你真幸福啊，嗬嗬。”
“懷曦在北平念書？對將來工作有規劃吧，我這裏可以為你提供工作平台，帝國財政部辦公室主任隨時給你留著。”
“懷曦還不快謝謝馬主席？”
“謝謝，謝謝！”
“哎，不用客氣，我跟張主席關係這麼好，說這些，懷曦你喝果汁吧，我用白酒敬你，你看，我這杯酒幹了啊！”
馬大海一仰脖子喝下二兩杯子白酒，還把杯子倒過來給大家看，意思是喝了，一滴酒不剩下。
“好酒量，大海，我給你滿上。”
“咦，怎麼美酒了？”
“爹，你還沒開酒呢。”
“爹喝糊塗了，女兒給爹把酒打開，我要跟大海喝高興。”
張作霖接過開了瓶蓋的白酒瓶子給馬大海杯子裏滿上酒後說道。
“大海，真是不巧了，如果不是懷曦跟勒雲鵬的娃子定了婚期，現在..”
“爹，你喝醉了！”
“看看，我女兒不高興了，好了不說啦，來大海，我們喝一杯。”
“嗯，一杯喝不了，做兩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