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格雷恩伯爵不在城中,艾伯納爵士自然就作為領主大人唯一的嫡子成為代理領主。
就如同首席大臣在國王外出時會成為代理國王那樣。
他們都有代理權。
領主城堡下,兩撥人對峙著。
“妹妹,這已經不關你的事了。你不是已經拿到亡靈之書了嗎?看這小子的慫樣……你就甘願嫁給他?”艾伯納爵士見此,也還想好言相勸,他不能讓艾麗莎小姐從此討厭自己,雖然……後者很久以前就很討厭這個下流無恥的哥哥了。
“誰說不關我的事了?”艾麗莎小姐似乎成心要護著落輝,她指著落輝道,“他現在是本小姐的未婚夫,你是現在才知道這個消息嗎?還是說……你想弑親?”
落輝在一旁是徹底懵了。
這艾麗莎小姐沒理由要護著自己啊,她做自己未婚夫也不是自願的,而是她父親大人強迫的,古時本就這樣,女子出嫁這等終身大事,都是父母安排的。還是說……她想開了,要像她父親說的那樣陪自己碌碌無為,平凡地生活下去?
可這更沒道理啊,依她那嬌蠻的性格,會心甘情願地平凡生活一輩子嗎?
難道……是為了亡靈之書?
可她也已經把亡靈之書拿走了啊。
而此時,麵對艾麗莎小姐的質問,艾伯納爵士低頭沉思片刻,卻是將陰沉的目光轉向了落輝,他近乎憤怒地看著這個廢物,這個隻能靠著女人庇護的廢物,咬牙切齒道:
“滾吧!小子,今天饒你一命!”
他注定要死在我的劍下!艾伯納爵士心道,隻是時間長短有問題而已。
落輝卻沒有理會艾伯納爵士發泄到自己身上的怨恨,而是看向艾麗莎小姐。
隻見艾麗莎小姐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便轉身帶著侍衛隊走進了城堡。
艾伯納爵士也跟了上去。
巡邏士兵們和兩個斯瓦迪亞軍士也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隻留下落輝一個人還站在原地,他若有所思,卻又思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也隻能收劍回鞘,再次望了望艾麗莎小姐房間的窗戶,離去。
還是要走老路子啊。
入室行竊?這名字不好聽,應該叫:
物歸原主。
……
淩晨一點。
月色,依舊朦朧。
領主城堡下,微弱的火光分散在四周。
自從上次落輝配合洛瑟爾成功入室行竊後,艾麗莎小姐就命城堡守衛們在四周插上了火把,巡邏士兵的人數與巡邏次數也增加了一半,就是為了防止落輝再將亡靈之書偷回去。
真是個心機婊啊。
就真的以為我那麼卑鄙嗎?
落輝藏身在城堡附近的一個小巷子裏,遙望著艾麗莎小姐房間的窗戶,心急如焚。
這tm都到淩晨一點了,艾麗莎小姐的房間依然燈火通明,他怎麼能不急?
而且,從下午六點開始,他就在監獄前的空地上審訊起了犯人。
四十二個犯人啊,全都是強殲犯。等落輝一個個聽完這些犯人對自己罪行的陳述後,已是晚上九點,累得心力交瘁。
咳,那群犯人啊,一個個嘴上功夫比下麵那家夥的能力還強,把自己的罪行說得天花亂墜。
總之,都說自己是無辜的,說什麼良家婦女主動勾引啊,碰巧****上來女方主動獻身啊,還說什麼自己被下了麻醉藥了啊,什麼奇奇怪怪的借口都有。
如此地不切實際,落輝當然懶得跟他們扯。
兩個選擇。
一,閹割。
二,絞刑。
最終,大多數人選擇了閹割。
畢竟還活著,就比什麼都重要了。
一陣腳步聲從附近的街道傳來,聽聲音的來龍去脈,落輝立即會意,這是城堡巡邏隊往南下巡邏的開始。
再一看艾麗莎小姐房間,燭火驟然熄滅。
天賜良機啊。
不出意外的話,他能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來行竊,啊不,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悄無聲息地接近城堡。
雖是悄無聲息,但落輝的心跳已經加快了很多,步伐也開始有些不平穩,畢竟上次有洛瑟爾的配合,而這次他是孤身一人行動,緊張自然是避免不了的。
但他這次相比上次,也準備充足了許多,可能會用上的,又不妨礙行動的東西,都背在自己身後的口袋裏,為確保萬無一失,他還帶上了自己作為一名治安官的佩劍,必要的時候,這柄鐵製的長劍可比短小的匕首好用多了。
最後,落輝成功的避開了城堡大門處兩個守衛的視線,爬上粗糙的城牆。
這次終於是學乖了,把窗戶都關上了。
落輝趴在窗前,哈了兩口氣,然後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這兩扇礙事的窗戶,房外的冷空氣長驅直入,通通竄進艾麗莎小姐的房間。
真不知道這艾麗莎小姐會不會有所察覺,畢竟她才剛剛熄燈入睡啊,若是感覺到自己帶來的這股冷風,自己不是完了。
落輝這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大錯。
艾麗莎小姐還沒有睡著啊。
但他此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自己都已經進了人家房間了,還是拿到亡靈之書要緊,如果她真醒了,就像上次那樣把她綁上吧,她三番五次地想得到自己的亡靈之書,本就有錯在先。
還好,落輝是順利的關上窗戶,爬下了艾麗莎小姐的床,暫時,還沒有驚醒房間的主人。
千萬不能醒啊,你醒了我就完了,我保證在拿到亡靈之書後不再打擾你,你就好好睡吧。落輝在黑暗中對著艾麗莎小姐的床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