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舉著空瓶子一臉遺憾的盧瑟,赫本終於滿意的點點頭,‘你用什麼用,人家女孩子才用的東西。’
‘赫本,你怎麼知道它是母的?’盧瑟這就奇怪了,‘它這麼願意和你親近,分明是公的。’
赫本哭笑不得,看到黑羊眼中燃燒著熊熊烈火,禁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打噴嚏當然也會傳染,赫本,盧瑟,還有黑羊接二連三噴嚏不已。
‘啊!真的好香啊!’盧瑟揉著眼睛抹著一把鼻涕。
溪水淙淙,不分日夜地送走時光,盧瑟突然很認真地喊了一聲,‘赫本!’
‘嗯?’赫本目不轉睛地看著盧瑟緩緩蹲下身來,摟著黑羊,將滿是鼻涕的手在黑羊腦袋上擦了擦。
‘我把它交給你了,請你好好照顧它!’
‘我會的,你放心吧!’
‘我真的將它交給你了,千萬別遺棄它!’
‘怎麼可能!’
‘那好,再見!’盧瑟搓搓手,準備離開。
‘再見!’
‘赫本!’盧瑟又喊道。
‘還有什麼事?’赫本不解。
盧瑟居然彎下腰,恭恭敬敬地對著赫本鞠了一躬,‘赫本,謝謝!謝謝你能照顧我的朋友!’
赫本想不到他居然會對自己鞠躬,愣了一下,然後發出銀鈴般笑聲,‘你是巴蒂斯的朋友,巴蒂斯是我的朋友,所以你是我的朋友,它是你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這不就了結了?是不是,羊屎?’
赫本笑嘻嘻的看向黑羊,用俏皮的方式盧瑟的口吻呼喚了那隻黑羊。
黑羊無動於衷,而盧瑟卻感激涕零,‘是的,赫本!它還有一個秘密!’
哦?赫本和黑羊同時豎起了耳朵。
‘它是一隻愛吃肉的羊!’盧瑟小心翼翼地說了出來。
‘這個啊!’赫本好像根本就不驚訝,‘羊愛吃肉不是很正常嗎?’
盧瑟撓頭,真的正常嗎?
‘好了,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赫本打了個哈欠,‘你不是還有幾天才走嘛!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明天再來找我吧!’
赫本雙眼晶晶亮,仿佛期待著什麼。
‘這個?’盧瑟突然低下頭,‘明天我要去個地方,不能來找你,可能要過兩天才能回來。’
‘你去哪?’赫本瞪大眼。
‘南嶺那邊吧!’盧瑟吞吞吐吐還是講了出來,‘養父留下的吩咐,我離開尼瓦爾前必須去一趟。’
‘哦!知道了。’赫本點點頭,‘那麼,你回村後要再來看看我們,到時候我還有東西要交給你!’
‘當然!’盧瑟突然高興地揮了揮手,‘我一定會過去看你們的,看看你到底會給我什麼珍貴的禮物!’
邊說,邊使勁跳越過小溪,隻是,在離岸還有一米的地方,撲通一聲直直落進水裏,濺起一片水花。
‘與美女在一起,我也要洗幹淨一點!’在赫本滿是笑意的回眸中,盧瑟急急地解釋道。
‘赫本!要不要幫我也洗一洗?’
‘去!’
掛在笑容,赫本輕快地穿越樟木樹叢,跑回演武廟。
黑羊跟在後麵,慢慢溜達,北岩上空還掛著今天的太陽在世間留下的最後一道彤雲,一紅一綠兩隻巨大的飛行魔獸,自黑暗的天際穿過彤雲,落到北岩頂上。
‘赫本小姑娘,請你以後別稱呼我羊屎,那是那個家夥的叫法!’
黑裙少女站在赫本身後,脖子上一對圓球流動著迷幻般的光澤,輝映著柔和晶瑩的雙頰。
‘依我們家族的傳統,和我父母的命名,我叫莫耶西艾.伊薩莉.雪米,你叫我雪米就行!’
‘噢!知道了,小米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