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夜,除了黑色再沒別的顏色,隻有紛紛擾擾的雨聲,成了這寂靜黑夜的唯一背景。
七道身影默默的站在這裏,仿佛伴隨這黑暗而生,黑色的雨夜,安靜的讓人窒息。
他們在等一個人,一個不想等卻又不得不等的人,一個可以毀滅他們的人。
他們都是聰明人,也是有身份的人,隻是身份這東西,到了某種程度,卻又變成無可甩脫的包袱,就像影子,隻要有一點光亮,便揮之不去。
這種的夜晚通常並不適合等待,更適合名酒美人,犬馬聲色,最適合的,當然是殺人。
當血液被雨水衝刷,罪惡被黑夜掩蓋,誰還記得曾經的掙紮與呐喊。這個雨夜,出現的那般完美,仿佛是一出戲曲,隻是不知道,最後微笑的那個人站在何處。
白宇軒此刻便站在這裏,站在這七個人的中間。
像他這種人,不論在哪都是最先被注意到的,他就是那樣一個人,不論是他的朋友,仇敵亦或情人,都會有一種很複雜的感覺,或許開心,或許嫉妒,或許依賴。
這個雨夜,注定會發生很多故事……
「第一次在逐浪寫書,謝謝大家捧場閱讀,在下會盡力將故事寫好,並保證更新,若本書能給您茶餘飯後帶來些許歡樂,那將是我最大的心願!」
就像很多故事裏都有一個傳說,這裏也不例外,傳說很多年前,那是個群雄紛爭的年代,那個年代沒有勝者,因為通常到了最後,付出的代價都是無價。
他們爭的,是一個機會,一個進入深淵的機會。所謂的深淵,沒人知道那是什麼,隻知道那是一個地方,一個充滿凶險卻很多人想去的地方,因為那裏,有著一樣神秘的東西。
不像寶藏,要麼是價值連城的珠寶,要麼是遍地黃金白銀,再不濟也有個藏寶圖來指引,可是深淵裏那樣東西,卻從來就沒人知道,隻是世世代代隻言片語的流傳,或許因為從未被證實,所以也從未被懷疑過。
那是個精彩的時代,有英雄,也有梟雄,有智者,也有莽夫,有美人,也有蕩婦。凡是有點實力的或被認為有點實力的都卷入其中,有些悲劇一點的,莫名其妙就被當做仇家做了孤魂野鬼,找到深淵不容易,可是少了一個去尋找深淵的人卻很容易,我找不到的,你也別想找到,成了很多人的信條。
長安,初夏,路上行人如織,街頭巷尾一片繁華,小販們在大聲的吆喝,街頭雜耍的藝人照例贏得聲聲喝彩和此起彼伏的銅錢聲,可是這裏的繁華也好,熱鬧也罷,卻不屬於他。
他叫陳寞,是一個不知落了幾次榜的書生,每次落榜之後他都會去酒樓借酒消愁,然後來年再考,年複一年,如今的他已沒有了半分興致,隻想遠離這個傷心地,他很幹淨,也很注重儀表和衣飾,他覺得隻有尊敬自己才能讓別人產生同樣的感覺,加之不錯的相貌,路上的人難免會多看幾眼,隻是今天,他卻很想逃離這種關注,因為,他又落榜了,不同以往,父親在這次趕考前就說過,看你也不是個讀書做官的料,這次要再不中,回來好好弄生意吧,好歹還有個保障,不至露宿街頭,不然再這麼耗下去,連個媳婦都沒有。陳寞的父親是蘇州的絲綢商,生意雖不大,倒也紅火,在鎮子上也小有名氣,在這點上他和父親一樣,不擅長左右逢源,也不喜歡高談闊論,隻是做著自己的事,老陳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誠實守信到了苛刻的地步,有次別人來買布料,就因為布料上被陳寞不小心弄了個小洞,幾乎看不出來,當時老陳不在,後來得知此事,老陳把他老婆狠狠說了一頓,連夜送上完好的布料和禮物去人家登門道歉,這件事一傳十之後,方圓好幾裏的百姓都去老陳家買布,也可算因禍得福了。
是走還是留,是回去做生意還是繼續趕考,此時的陳寞沒有半分主意,走著走著想倒沒想通,肚子卻餓了,罷了,找個地方喝幾杯,說不定酒後就想通了,陳寞本是個豁達之人,想不通的事,又何必再想。
說到酒樓,就陳寞這條街上,沒有幾十家也有個十幾家,這條街上的人都是靠酒樓為生,其中有一家,在長安城也小有名氣:王家鋪子。
陳寞此刻就來到了這王家鋪子。
“店家,給我來一壺燒春,再上幾碟小菜,越快越好”。
“好嘞,客觀稍等,馬上就到”。
王家鋪子之所以有名,其一是這布局,雖不甚豪華,但極親切,就像到了自己家,心情不好的時候來這裏絕對是明智之舉。另外每張桌子都擦的很幹淨,不像有的酒樓桌子上油膩膩的。而且這裏窗外的風景很不錯,微風習習,美酒飄香,當真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