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除了黑血澗的人,還會有誰,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眼前除了這條線索,再無其他,可是,這能算作是線索嗎?
上官瑜不是沒有想過,隻是不敢去想,這凶徒修為再恐怖,背景再深厚,圖謀再詭異,他也不懼,畢竟,還是這凡間之人,還是他能去應付的,倘若真是黑血澗的人所為,那可真是沒有半點勝算了,除了等待,再無其他能做。
他正色道:“多謝前輩指教,在下雖然不才,但到也不是那膽小懦弱之輩,若真是黑血澗人所為,自有在下一力承擔,不會牽連到這門下弟子。”
秦柳雲眼裏閃現一絲讚許之色,能在這樣的關頭,還保持這樣一份冷靜從容,已是極為難得了。
或許,還有一線希望?或許,不止一線。
其一便是這琉璃火,這火可謂世間極為霸道了,莫言一再囑咐,若是修為不夠,或者心性不堅,無論如何不能修行這功法,可是現在似乎已是別無選擇了,這個時候,所有的顧慮都顯的那麼脆弱和無力。
其二,則是那神秘的焚天訣,這本讓莫言丟了性命的功法,這本來自落日森林彼端的那個世界的功法,若是能夠練成,至少,可以和黑血澗來使有一拚之力,隻是,就連莫言,也是反被這功法害的丟了性命,上官瑜的修為,是不是比當時的莫言更高,他的運氣,是不是比當時的莫言會更好?
這兩條應對之計,似乎都極為不妥,但除了這兩件,真的再沒有其他的了。
躲是絕對躲不過的,也不知那來使究竟有什麼本事,總之,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他也會找到你的,況且聽雨閣裏,並不是隻有上官瑜一人,這許多弟子的性命怎麼辦?
眼前的情況,似乎極為艱難,就像一個死局,無論怎麼解,去往的,都是死路。
白宇軒忽然道:“眼下這凶徒究竟是不是所謂黑血澗來使,尚未確定,萬一不是,那又當如何?”
秦柳雲歎道:“年輕人想事情,總是往好的方麵想,老夫我可以對你明言,就算不是黑血澗來使,那凶徒的修為,也不會差到哪裏去,而且,你忘了,更重要的一點是,如果真是黑血澗的人,反倒是一樁好事,隻要你師父肯隨他們前去,聽雨閣到沒有什麼危險,若是另有人所為,那可就說不好此人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上官瑜緩緩說道:“正是如此,若真是黑血澗人幹的,大不了我隨他們前去,聽雨閣自是相安無事。”
白宇軒眉眼間的愁色更濃了,他多想能代替上官瑜前去,可是他畢竟不是掌門,修為雖不錯,可那是在年輕一輩中相比的,和那些成名已久的前輩相比,差距還是很明顯的但若是上官瑜真前去了,無疑是死路一條。
正在他左右為難之際,上官瑜輕輕說道:“能不能麻煩幾位前輩先去客房休息,晚輩要好好想想,軒兒,你帶幾位前輩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