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道友,那綠玉鼎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四階煉丹爐,也值得你們荊山四怪大動幹戈嗎?或許我們都鬧誤會了。”葉姓男子盡量壓製著胸中的怒火,輕聲說道。他的臉色漸漸由紫紅色變成了暗灰色,喘息得愈加厲害。
“葉老弟,明人麵前不說暗話。這綠玉鼎在你們普通修士眼裏或許並不怎麼稀奇,但到了我們荊山四怪手裏,卻自然有它的妙用。隻是你們不但不識貨,更不識趣,在拍賣會上反複與我們競價。才*得我們不得不出此下策。”棗皮臉老者撚著胡須,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原來,在剛剛坊市結束的一場拍賣會上,為了一個四階煉丹爐綠玉鼎,葉姓男子與荊山四怪一行展開了激烈競爭。
對於煉丹師而言,品質好、等階高的煉丹爐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寶貝。
在清州大陸,普通的築基期煉丹師一般隻使用二階煉丹爐,煉製出二品丹藥。極為優秀的築基期煉丹師,比如何能在的紅楓堡的師傅顧華道等人,最多才有資格和能力使用三階煉丹爐,煉製出三品丹藥。
而四階煉丹爐這至少要結丹期以上的煉丹師才能正常使用,四階煉丹爐在整個清州大陸也為數不多。
經過一番激烈的競價後,葉姓男子雖然最終拍得了那結丹期煉丹師才有資格使用的四階煉丹爐。但由於他一時大意,輕信於人,結果中了荊山四怪的圈套,身中劇毒,陷入了嚴重的危機之中。
“哼!我早告訴你們,那綠玉鼎已經交給我師弟,讓他帶回去送給師傅了。你們即使殺了我們,也休想得到那綠玉鼎。”趙姓女子心疼地看了一眼葉姓男子,咬牙說道。
“你少拿這套來騙我。至於那綠玉鼎在你們哪個手裏,這並不重要。我們隻是對那綠玉鼎感興趣,並不想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但如果你們繼續執迷不悟,可能你們想死都沒那麼容易。我們荊山四怪的手段,或許你們都知道一點。”棗皮臉老者臉色一沉,陰森森地說道。
“兩位放心,你的那位師弟馬上就要被我們請到了。到時候,你們三人就可以好好享受一番我們荊山四怪的盛情款待了。”壯碩漢子皮笑肉不笑地威脅道。
趙姓女子與葉姓男子對視了一眼,心中禁不住一寒。看來這荊山四怪對綠玉鼎是誌在必得,早就散開了天羅地網,張師弟也許也很難逃出他們的魔掌了。
葉姓男子忽然嘴巴一張,噴出一把一寸長短的梭鏢。
這梭鏢體積不大,通體閃耀著血紅色,但速度卻奇快,如一道流星射向近在咫尺的棗皮臉老者。
“找死!”壯碩男子手一揚,一塊巴掌大的龜甲迎向那梭鏢。
這龜甲可不是一個普通的龜甲。它是荊山四怪從千年玄龜身上剝離下來,並專門煉製而成的法器。其防禦能力堪稱一流,絲毫不弱於一般的高階法器。
可是,在那血紅色的梭鏢麵前,這堅硬無比的巴掌大龜甲竟然如同紙糊的一般,瞬間就被擊得粉碎。
那梭鏢紅芒一閃,就已經到了棗皮臉老者眼前。
“噗!”一直正襟危坐的棗皮臉老者雙掌向前一推,同時猛然吐出一口墨綠色的濃痰。濃痰不偏不倚,一下子將激射到胸前的血紅色梭鏢緊緊包裹住。
剛才還勢如破竹擊碎龜甲的梭鏢,在掌力的阻攔和濃痰包裹下竟然不能再前進半分。
“嗤——嗤——”伴隨著一股濃煙,血紅色梭鏢與那含著劇毒的墨綠色濃痰一起化為烏有。這荊山四怪的毒功之利害可見一斑。
趙姓女子眉頭微微一皺,隨即拋出一張火紅色的錦帕,一口精血噴向錦帕。
這錦帕上本來繡著無數的帶翅火蛇。在趙姓女子一口精血的刺激下,那些繡上去的帶翅火蛇忽然開始蠕動起來,在錦帕上蜿蜒遊走,不停地噴吐著細細的火苗。
“這是什麼妖物?”壯碩男子一見那怪異的錦帕及上麵的帶翅火蛇,銅鈴般的雙眼裏露出一絲驚訝。
“居然是高階火係妖獸烈翅蛇。”棗皮臉老者也是一愣,“這烈翅蛇在如今的清州大陸已是非常的罕見,隻有極特殊的地方才可能形成此妖。這烈翅蛇噴出的妖火,其厲害程度絕不下於人類火屬性結丹期修士體內產生的丹火。但它們壽命極短,往往存活數個時辰就會自行消散了。”
棗皮臉老者臉色一凜,隨即冷靜下來。“四弟不要恐慌。想她一個區區築基期初階修士,是抓不到那暴虐成性的烈翅蛇的。這錦帕上的妖物隻是烈翅蛇一些殘存的精魂而已,看我怎麼來對付它。”
那錦帕在趙姓女子全力驅使下,瞬間變得床單般大小,裏外都燃起了赤紅的火焰,發出極為恐怖的高溫。屋子的一切東西,如果不是加持了強大的禁製,恐怕早就在這高溫下化為了灰燼。
這錦帕像一片熱可炙天的紅雲,向著荊山四怪他們卷了過去。
棗皮臉老者一臉凝重,雙手打出一個發訣。眨眼間,在他右掌中忽然跳躍著一團藍色冰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