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出了軍營,藝木珂一把拉住鋒尚道:“你個臭小子,你真打算去找九叔呀!”
鋒尚意味深長的看著藝木珂道:“九叔和我父親一樣,都是背負了一句話而活著,他們當時都有另一種更好的選擇,但是他們沒有選擇,我就想知道他們到底對不對?”
藝木珂冷靜下來道:“其實你心裏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不然你也不會選擇去幫九叔。”
鋒尚道:“羅雲少年將軍,和我一樣年紀便開始統兵打仗,葉嵐一戰成名,整個江湖為之側目,甚至任蕭也是孤身一人闖蕩江湖。而我一直以來都活在家庭的光環下。”鋒尚看著藝木珂,希望她能理解自己,後者默不作聲。
鋒尚繼續道:“現在,我也要走我自己的路了!”
豆芽聽得感慨萬千,涕泗橫流道:“三哥,今天我才真正認識了你,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鋒尚笑了笑道:“好兄弟,多謝了!還得勞煩你回去之後轉告家父。”
藝木珂也笑道:“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我若再阻攔就不合適了,我相信如果此時任蕭在,肯定也會支持你的。”
鋒尚咧嘴一笑道:“說的好像你的阻攔會有用似的,小爺我平時隻是不屑和你計較,你真當我怕你呀!”
藝木珂突然上前揪住鋒尚的耳朵,道:“你再說一遍,我剛給你個好臉色你就蹬鼻子上臉了,啊!”
鋒尚疼的嗷嗷直叫,捂著耳朵道:“行行行,我錯了,你厲害!”
三人在驛道旁道別。
看著鋒尚的背影,豆芽道:“今天的三哥是我認識以來最帥的一次!”
藝木珂轉身道:“我看上的人當然帥了!”
豆芽一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夕陽下,古道邊,烏鴉在空中傳來“哇哇”的叫聲,鋒尚的影子被拉的老長。
......
漠北,烈日當陽,一隊八百騎兵的隊伍在沙漠中疾馳,所有的人都蒙著臉,帶著墨鏡。一身身白甲在太陽下閃閃發光,一張大旗隨風飄蕩,上書四個大字“白馬鐵騎”。
這支騎兵在大漠中疾馳了十天,終於神不知鬼不覺的繞到了敵軍的大後方。在大漠的邊緣有一片綠洲,而這片綠洲正是匈蠻人的馬場也是後勤保障。羅雲在路上仔細研究了地圖,最後才選中了這個地方,他打算一戰就要讓對方至少十年翻不起身。
一聲悠揚的號角揚起,羅雲下令發動奇襲。馬蹄卷起的漫天塵沙讓這隻八百人的隊伍有如百萬雄師。
因為匈蠻人的主力部隊在前線與塚虎軍團對峙,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會有一支騎兵繞道去了自己的大後方。
這場奇襲並沒有太大的阻力,騎兵把閃電戰的威力發揮到了最大化,僅僅半個時辰戰鬥結束,羅雲不費一兵一卒拿下這片綠洲。此一戰至少能燒毀匈蠻人半年的糧草,俘獲戰馬三千。羅雲當即派一百人將這三千戰馬趕回塚虎軍團。自己和剩下的七百人就地埋鍋做飯,準備在消息傳出去之前再奇襲一個地方。
飯過三巡,探馬突然來報。
“報告羅將軍,五十裏之外發現敵軍!”
羅雲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筷,問道:“有多少人?知道是幹什麼的嗎?”
探子道:“約麼一萬人,馬步軍混合,直奔我們而來,估計也是援軍。”
羅雲一愣,一萬人呐,就算自己手底下的人個個能以一敵十,那也不夠,是戰是走全在羅雲一念之間。
“所有人,立刻上馬,閃擊這支敵軍!”
羅雲對自己的這支白馬鐵騎十分自信,他堅信隻要自己能夠充分發揮白馬鐵騎的機動性,就完全可以把對方牽著鼻子走,慢慢使對方消耗殆盡。
統領這支匈蠻人援軍的同樣是一位青年將領。單田廣是匈蠻人部落酋長單影的兒子,從小便弓馬嫻熟,在漠北的草原少有敵手。
單田廣此時也遇到了從綠洲敗逃的殘兵,得知綠洲被破,當下勃然大怒,帶著五千騎兵奔襲而來,揚言要要殺光羅雲帶領的這支白馬鐵騎。
可是當他們到達綠洲的時候,路上一人一馬都沒有碰到,隻有滿地的鍋爐碗筷。正當單田廣疑惑的時候,探子突然來報,說在他們後方,也就是與步軍隻間發現了敵軍的騎兵。
單田廣笑道:“敵人以為繞一個圈子從背後偷襲我們騎兵就能打一個措手不及,他們也太狂妄了,用七百對五千簡直就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