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自從道家恒宇親自為南宮楚言療傷之後,她的傷勢恢複的特別開,不消幾日便可下床活動,又過了幾天,生活已經完全可以自理。
也因為南宮楚言從小就在玄武山上長大,她活潑開朗的性格使得她在山上的人緣特別好,那些師兄師弟有事沒事就跑過來看望她。如此一來,反倒讓任蕭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南宮楚言把任蕭掛在臉上的想法看的一清二楚,不過她卻故意沒有理睬任蕭,就是想讓他也嚐嚐吃醋的味道。
這幾天要說最辛苦的,當屬南宮楚言的父親南宮先生,他白天還要照看酒館,根本沒有時間,晚上還要專程給女兒做好可口的飯菜,因為道家基本上不沾葷,所以有些食物隻能由他給南宮楚言和任蕭送去。南宮楚言因為是道家的門外弟子,因此她並不需要守這些規矩。
等到南宮楚言基本上恢複之後,她也看出來任蕭已經快要到極限了,這一日,她趁任蕭休息的時候偷偷找到了恒宇道長。
“南宮,你的傷怎麼樣了?”恒宇關切的問道。南宮楚言笑嘻嘻的說道:“多虧師父親自為徒兒療傷,徒兒已經沒事了!”
恒宇審視了一番南宮楚言,然後看出了她的心思,便說道:“你今天來找我,應該不是專程來看我的吧!”南宮楚言急忙上前,為恒宇揉肩,輕聲說道:“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住師父您,其實徒兒今天來,是和您拜別的,徒兒準備下山了!”南宮楚言所言,盡在恒宇預料之中,他笑著說道:“果然如此,也罷!你也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今晚為師再最後給你治療一下,明天你就和任蕭下山吧!”
南宮楚言所說盡在恒宇所料之中,但恒宇所言,卻在南宮楚言的預料之外,她疑惑的問道:“師父,之前我每次要下山的時候您都會阻止我,而且我每次從家裏偷跑出去之後,您也都會罰我,為何這次卻答應的如此幹脆?”恒宇笑道:“嘿嘿嘿,南宮,你現在也已經長大了,很多事情有自己的看法,為師不可能把你們一直困在玄武山。而且你和葉嵐一樣,這整個天下才是你們的歸宿,玄武山道家不過是你們的墊腳石。當鳥兒羽翼豐滿之後,便會離巢,去翱翔在廣闊天地之間。”
恒宇說完這些話,南宮楚言突然之間熱淚盈眶,她跪拜在恒宇麵前,說道:“徒兒感激師父這麼多年的教誨,不管日後在哪裏,徒兒都是玄武山道家的南宮楚言!”恒宇將南宮楚言扶起來,對她囑咐道:“南宮,任蕭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選之子,不久的未來他便會成為影響時局的人,你在他身邊務必要好好輔佐他!葉嵐還沒到下山的時間,不過很快,他便會下山成為任蕭的左膀右臂!江湖很快就要被你們這群年輕人所主宰了!”
南宮楚言從恒宇的房間出來之後,正巧碰上了葉嵐。
“南宮,你也來找師父?”葉嵐上前招呼道。南宮楚言道:“嗯,我是來和師父拜別的,明天我就要下山了!”南宮也隻是把自己要下山的事情告訴了葉嵐,其他的話都沒有說,因為她身為道家的一份子,深知天機不可泄露。
任蕭醒來之後,南宮楚言正靜靜的坐在房間內。
“楚言,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任蕭揉著眼睛說道。這段時間,任蕭也是十分辛苦,沒日沒夜的照顧著南宮楚言。
“不用了,晚上師父還要為我再療一次傷!”南宮楚言並沒有對任蕭說明天下山的事情。任蕭坐在桌子旁,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道:“我最近有些心神不寧,總感覺鋒尚木子毅他們出事了,我是不是得找葉嵐幫我看一看?”
南宮楚言之所以想要下山了,一方麵也是因為她看出來任蕭似乎心係秦城。
任蕭找來葉嵐,對他說了自己最近心事重重,葉嵐簡單為他把了脈,然後說道:“看來師父說的對!現在正是你大放異彩的時候,玄武山當然不是你的久居之地,你放心,你馬上就可以下山了!”聽了葉嵐的話,任蕭才感覺豁然開朗。
晚上,恒宇為南宮楚言最後療完傷之後,南宮楚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任蕭跟來之後猶猶豫豫不知道該不該把今天葉嵐說的話告訴她。一方麵,任蕭的確想要下山,另一方麵,他又不想和南宮楚言分開。
“任蕭,今晚收拾一下,明天我們就下山吧!”南宮楚言突然自己說道。任蕭起初沒有反應過來,隻是簡單回答了一句:“好!我知道了!”可是幾秒鍾之後,他才反應過來,急忙抬起頭看著南宮楚言,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明天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