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科長指了指淩風手裏那個小酒瓶,說到:“你淩公子也要喝這種地攤賣的酒?難道不是故意借著醉酒的由頭接近我?”
淩風心想這個南洋法子還有兩下子,不愧是沙場老手,通過這個酒瓶,竟然察覺出自己的身份,卻舉起了手中的酒瓶,故作淡定的說到,說到:“哦,你說這個,你以為我想要啊,還不是有個女孩非要送給我,我也不好拒絕別人的美意。”
“送人,就送這樣的酒?”
“禮輕情意重嘛,那個女孩是個盲人,今天在車站乞討,我給了她點錢,她竟然一定要把這酒給我,說車站擺酒鋪的是他叔叔,我沒辦法就隻有收下了啊。”
南洋法子將信將疑的說到,“真的?”
“當然是真的,難道還有假,不過我說你也挺奇怪的,既然覺得我有問題,你還讓你的衛兵都走掉。”
“他們不走,你怎麼敢有所行動。”
“嗯,好一招欲情故縱,不愧是特高科的科長,可是您看我哪裏有所行動了,相反還是處於您的槍口之下。”
南洋法子微微點了點頭,似乎有那麼一絲相信的意味,然後緩緩放下槍,說到“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淩風笑著說到:“我理解,情報工作就是懷疑一切嘛,況且我也算是半個處心積慮吧。”
南洋法子聽到“處心積慮”四個字又警覺起來,她把槍舉了起來。
淩風:“南洋科長,別緊張啊,處心積慮的接近一個美人,又什麼好奇怪的。”
這時小池野試圖從板凳站起來,隻是一個踉蹌,沒有站穩,摔在了地上,哇哇哭了起來。南洋法子把槍放回了軍裝口袋,然後蹲了下來,輕輕的扶起了池野,儼然不見剛剛絲毫的殺機,隻剩下了所有的溫情。淩風也順勢走了過來,摸出僅剩的一粒糖果,把糖紙剝下遞向了池野,說到:“弟弟不哭啊,哥哥喂你吃糖。”然後做著各種誇張的表情,逗得池野把剛剛吃下的糖都因為笑得合不攏嘴吐了出來。南洋法子看著淩風,覺得這樣的一個男人,還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大男孩,這麼天真爛漫,這麼童心未泯,她質問著自己是否真的太過多疑了。
此時,一個帶著黑麵巾的人衝進了庭院,他的臉龐蒙上了一條黑色的絲巾,上麵刻著S的標誌,身著一襲長袍,手裏拿著一把長槍。這個人便是謝副官,他進來後,便看到淩風正和南洋法子在一起,逗著小孩,覺得很是奇怪,行動上略顯遲疑,可他知道,他沒有選擇,不管是誰在那裏,他都要執行任務,刺殺南洋法子。
於是徑直走向了他們,淩風率先察覺到了這個黑影,他的身形是如此的熟悉,簡直和謝副官如出一轍,他意識到血狼是派謝副官來的,他知道謝副官的任務是刺殺,而自己的任務卻是保護,就在謝副官開槍的刹那,淩風一把推開了南洋法子,自己左臂則被子彈打中,流出了鮮紅的血液,淩風捂著傷口,想著還好子彈隻是穿透了他的臂膀,並沒有滯留在體內。說時遲那時快,南洋法子拔槍朝著黑衣人打去,頓時陷入一片刀槍彈影之中,這時街道上的警察聞訊而來,聽著警察迫近的哨聲,為了不暴露身份,謝副官不得不迅速撤離,淩風則用右手射出一塊石子,打中了南洋法子,掩護謝副官的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