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法子隻好作罷,說到:“以後你肯定會後悔的。”
淩風眯眼說到:“我從來不會後悔,正如愛上你。”
南洋法子繼而拉起淩風的右手,紅色的血液已經模糊了他的掌紋,淩風看著南洋法子的眼睛,眼裏滿是溫情,從包裏拿出一個矩形的巨型創口貼,撕開貼在了淩風的手上,淩風說到:“你隨身帶著創可貼?”
南洋法子:“以前池野走路老摔跤,就隨時備著,對不起,跟著我總讓你受傷。”
淩風笑著說到:“為你受傷是我的榮幸,不過是不是要給點獎勵。”
南洋法子笑著說到:“你想要什麼?”
淩風用手指指著南洋法子的心口,說到:“我要你的心。”
南洋法子踮起了腳尖,主動觸碰到了淩風的嘴唇,刹那間漫天紛飛著一股朦朧的情愫,它無法變成語言,無法用話語表達,帶著迷人的微醺,帶著繞指的柔腸,而這股蔓延的情意生根自緘默,卻聲震於人間,漂泊如雲彩,卻似點燃了人間,似乎整座城市亦為之顛倒,整個凡塵亦為之傾心。
這時,淩悌坐著一輛轎車飛奔而過,在車窗內看到這樣的場景,心想兒子是否真的愛上這個日本女人,愛上了這個屠殺了四萬萬國人的敵人,愛上了這個雙手沾染著鮮血的魔鬼,他不敢相信兒子竟然如此是非不分,黑白不辨,一方麵憤然不已,可另一方麵卻想著兒子是否還在軍統,這一切隻是為了完成任務?因為他相信兒子的為人,他不相信兒子會愛上這樣一個女人,一方麵又覺得也許正是因為兒子深愛著南洋法子,可以完全博得南洋法子的信任,從而套出情報,一時千種情緒湧上心頭,在懷疑,在猜測,在推理。
可時間不容他多想,眼看車子要開過了草地,他立刻說到:“軒正,停車”,謝副官聽到了淩悌的指示,猛踩了一腳刹車,停了下來。
在一陣巨大的衝力下,淩悌的額頭磕到了前方的座椅靠背,淩悌說到:“你不要這麼猛,好不好。”
謝副官回頭看著淩悌,歉意的笑著說到:“不好意思,老爺。”
淩悌指著窗外說到,“你下車把淩風給我叫過來。”
謝副官順著淩悌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見淩風正擁吻著南洋法子,說到:“老爺,少爺他。”
淩悌:“你什麼都別管,把他叫過來就好。”
謝副官說到“是”,打開車門走了出去,走到了草地上,池野則起身也站了起來,朝著謝副官踉蹌的走了過去,謝副官牽著池野的小手,走到了淩風的身旁,假裝咳嗽的哼哼了兩聲。
淩風鬆開了南洋法子,看見謝副官牽著池野,一臉驚異。
謝副官:“親嘴親的連孩子都忘了啊。”
淩風:“謝副官,你別這麼不文雅,好不,我說你可真的算得上是一個最會破壞氣氛之人。”
南洋法子雖然沒有見過謝副官,可聽著淩風這麼說,料想他們一定熟識,說到“謝謝你啊,不然這孩子不知道亂跑到哪去了。”
淩風用手摟著南洋法子,說到:“正式介紹下,這是我的女朋友南洋法子。”
謝副官盯了淩風一眼,爾後細細打量了下眼前這個女人,他知道她就是自己昨天刺殺的那個女人,卻沒有絲毫的表露,點頭說到:“在下謝軒正,係淩悌先生的副官。”
南洋法子:“謝先生一看就是精明強幹之人,果然強將手裏無弱兵。”
謝副官:“您也認識淩先生?您是?”
南洋法子:“嗯,久仰大名。我也是原特高科副科長,上次匆忙見了淩先生一麵卻不及深談,一直想登門當麵討教。而您作為他的副官想必也是久經沙場,還望多多指教。”
謝副官:“哪裏說得上指教,充其量隻是交流,交流,相互指點。”
淩風表現出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說到“好啦,好啦,你們無不無聊啊,要是再說公事,我就先走了。”佯裝出要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