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一個賬戶,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如果他隻是單純的開了一個賬戶,當然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可奇怪的是他在銀行裏並沒有存錢,也沒有存放什麼值錢的東西,而是隻放了一個紙條。難道不是某個組織的暗號?”
“謝先生是怎麼知道的呢?”
“良友銀行的行長是我多年的好友。我們也是在吃飯的時候,他順嘴說了一句,我便覺得很可疑。”
“那這跟淩先生有關嗎?”
“目前,還沒有直接的證據說明這是淩先生指示的,不過,我最近老發現淩先生秘密約見他。”
“謝先生,可真是立竿見影啊,還勞你繼續注意他們一舉一動,一有確切消息便跟我舉報。”
“男野科長,那我的薪酬?”
“謝先生,如果您真的能為大日本帝國揪出內鬼,薪酬您放心,一定不會虧待了您。”
“那我就先謝過男野科長了。”
這邊,高月凡接到了一個電話,那是楊窕打來的,她對高月凡說淩風因為參與遊行被抓進了監獄,高月凡一聽,慌張不已,便火急火燎把電話打給了淩悌,無語倫次的說到:“淩悌,我家,我家,淩風。”
“怎麼了,你不要急,慢慢說。”
“淩風被抓進了警察局,這可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怎麼了?”
“他參加遊行示威。怎麼辦,你還不快趕過去啊,他現在很危險。”
淩悌用平靜的口氣,說到:“你不要急,我處理了這點事情,就過去。”
高月凡語氣中透著責怪,說到:“他是不是你親身兒子,他現在都被關起來,你還要處理完事情。”
淩悌依然平和的說到:“他啊,你不給他一點教訓,他不長記性。”
“我不管,你不去,那我先去了。”
“你別急啊。”
“我能不急嗎,不說了。”高月凡匆匆掛斷了電話,便慌慌張張的趕到了警察局。
那是一座陰森的建築,整個牆麵塗抹著黑色的漆,柵欄上是帶有刀片的鎖鏈,剛到警察局的門口,高月凡便試圖衝進去,警察一把把高月凡攔了下來,說到:“這位太太,這可不能亂闖。”
高月凡焦急的說到:“你讓開,我找我兒子。”
警察指著右方說到:“您看,這都說是找自己的兒子女兒的,但沒有上麵的指示,誰也不能進去。”
高月凡放眼望去,右邊是一個個焦急的人群,有舉著相機話筒的新聞記者,也有看熱鬧的市民,但更多的人大概在四、五十歲左右,他們拍著長隊,有的人抽著煙,有的人剁著腳,有的人討論著對策,但都投以熱烈的眼光,似乎在等待著自己的兒女。
高月凡可顧不得那麼多,她仍然一個勁的向前衝,警察憤怒的推了她一把,說到:“給你說了,不能進去,你可別給臉不要臉。”
高月凡被警察推得退後了幾步,柔弱的身軀並不能承受這麼大的力道,就在要傾到在地之時,一雙溫熱的手扶住了他,高月凡倒在了他厚實的肩膀上,回頭定睛一看,原來是淩悌,他身穿著藍色的海軍軍服,佩戴著偽滿州國的徽章,顯得英武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