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簡單的小陷阱,殺傷力不大,但布置的手法很高明,明顯是針對獵犬而設的。
這一發現讓這一組隊長的臉色有些陰沉。這一條獵犬肯定是用不了了,那他們也就僅剩下三條獵犬,但剛開始進入這一片森林就有一條獵犬受了傷,誰知道裏麵還有多少個這樣的陷阱,將還會有多少獵犬受傷,又是否有獵犬能撐到成功捕獲逃犯的那一刻?沒有獵犬,僅憑這些人就想把那三個犯人追捕回去,那無疑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恐怕連人家的影子都追不上。
人的名樹的影。龍禦天、屠易生、阮明國這三人的威名他們耳聞能熟,平時盡管一臉不以為然,他們內心還是十分懼怕的。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黝黑的樹林裏會飛出一個子彈奪走自己的生命。
據他所知,他們現在追捕的人一個就是特種偵察連出身的,是追蹤與反追蹤的高手;一個是作案時出了意外而無奈被捕的殺手,一身隱匿功夫出神入化;至於另一個,據說是一個學生,但隊長才不相信一個學生能折服阮明國這樣一個特種偵察連出身的桀驁不馴的甚至膽敢擊殺上級的職業軍人和屠易生這麼一個冷漠無情的殺手,甚至使得整個秦城的犯人們都願意他俯首稱臣。這樣的一個極度危險人物如果真的隻是一個學生,那現在的學生也未免太強悍了。若不是上級的命令,隊長絕對不會來到這麼一個鬼地方在這個時候進行這麼一個看似簡單實則危機重重的任務。
這一次是秦城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追捕行動,至於裏邊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獵物,隊長心中沒底,不敢輕易下判斷。在前程與生命之間,隊長無疑選擇後者。他下令把追捕的速度放慢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搜索著,確定沒有危險之後才跟進。果然後麵又發現了好幾個對獵犬來說致命的小陷阱,這讓他心底暗暗慶幸自己原來了正確的決定。
另外三隊沒有遇到陷阱,因此前進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把他那一組給拋在了身後。眼看獵犬的吠叫聲越來越急促,越來越響亮,他們知道自己與今晚大追捕的目標距離逐漸的縮短變近了。這讓他們更加的興奮起來。
副監獄長劉明華已經許諾他們,如果這一次行動有誰能立下大功,那麼升官發財將不會再隻是美夢。
“砰!”
一聲低重沉悶的響聲猶如一棒棍子敲在他們的心頭上,堅狠而殘酷地打碎了他們那天真不著實際的幻想。
一隻獵犬的頭上濺起了一朵黑色的血花,倒飛出去幾米遠後摔在地上,在地上無力的抽搐兩下後就不動了。張著大嘴要吠叫的嘴巴無力的張著,眼神渙散無神,鮮血不斷的從頭上的血洞汩汩流出。那血洞很大,幾乎占據了頭部的三分之一大小,看上去有些恐怖,讓它看起來像是一隻張著兩張猙獰的血嘴想要擇人而噬怪獸。
緊緊趴在冰冷地麵上的獄警麵麵相覷,心底一陣寒顫,臉色發白。麵對著鮮血,他們才重新記起他們所要追捕的不是尋常逃犯,都是心狠手辣之輩。這是對方給予他們*的威嚇與警告。
另外的三隻獵犬衝著屠易生的方向瘋狂的吠叫,想要衝過去把殺死他們同伴的家夥撲到,然後狠狠的把他撕碎,但繩子被獄警拽在手中根本掙脫不開,爪子不停的在地上刮著,留下了深深的爪痕。
獄警不知道對方的準確位置,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擊。
“砰!”
剛要從地上爬起來的獄警們嚇得整齊的趴下。
又一隻獵犬倒在地上無力的抽搐,眼神逐漸的變得呆滯黯淡,但那一雙眼晴卻瞪得大大的,似乎死的有些不瞑目。
這一次有部分獄警看到了樹林裏邊閃過一道微弱的火花,知道那裏是逃犯所在處,於是開槍進行反擊。看不見那一閃而逝的火花的獄警,很快反應過來,朝著同伴的射擊的方向點胡亂地開槍。比較靠邊的獄警則在隊長嚴厲的目光下顫巍巍的貓著身站起來,哭喪著臉從兩邊朝著逃犯包圍過去。
眼見對方沒有回擊,獄警們逐漸停下,槍聲也就變得稀疏起來。最後歸於沉寂,剩下兩隻獄犬急促的的狂吠聲。
獄警們麵麵相覷,不知道其結果如果。應該被亂槍打死了吧!一些獄警樂觀的想。他們從地上爬起,鼓起勇氣朝著那地點走過去,心中暗暗祈禱逃犯真的被自己亂槍打死了。
“砰”
低沉而冷酷的槍聲回答了他們,一隻獄犬再次被爆頭死亡。
一股冷意順著獄警的椎骨爬上腦勺進入心頭。對方就開了三槍,而槍槍爆頭。其槍法精準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如果對方要打的是自己,那自己能不能避過對方那神鬼莫測的子彈?
“保護獄犬!”
一名隊長大聲叫道。經那隊長這麼一喊,他們才醒悟過來,知道逃犯的目標主要是獄犬。
沒有人付出行動。對方的主要目標是獄犬,但現在僅僅剩下最後一隻獄犬了。誰知道對方會不會因此而遷怒於自己。這個時候誰願意用生命的去換取那一絲莫須有的可能。
遠處,屠易生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抬頭看了頭頂上不遠處著他這個方向飛來的直升機一眼,無奈的收起槍,看著兩邊想要包圍他卻是比烏龜還要慢的兩對獄警,麵色露出濃重的嘲諷,在身邊的大樹上留下幾個大字後快速地再次隱身潛入森林中。如果被直升機捕抓到他的身影,那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