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隨著一聲低沉的來福槍槍聲響起,又一條獄犬倒地斃命。這是倒在屠易生槍下的第五條獄犬了。
屠易生放了一槍後馬上趴倒在地,迅速的往邊上打幾個滾,然後一個有些難看的鯉魚翻身重新站起來後以一種跳躍式的八字步奔跑方式疾速的往森林更深處奔跑。
一陣密集的槍聲隨著屠易生的臥倒而響起,把附近原已有些稀疏的的枝葉打碎得滿天飛舞,*的樹幹上千瘡百孔,留下密密麻麻的彈孔。
正在疾速奔跑的屠易生剛要往前邊的一棵大樹後躲,身形卻突然一滯,動作變得有些不自然,冷漠的神色間帶上了痛苦。
靠在樹根底上,屠易生卷起左邊的褲腿一看,小肚腿上一個食指般大小的血洞橫穿而過,裏邊正在汩汩的往外冒出鮮血。
還好沒傷到骨頭。屠易生嚐試性地動了一下左腿,一股劇痛迅速的襲上心頭,痛得他不由吸了一口冷氣。
屠易生所在的區域逐漸的變亮了起來,最後恍若白晝一般。
風也漸起,隨後變得越來越大,把樹枝吹得東倒西歪,樹上的樹葉更是被撕扯著離開了樹枝,滿天風舞。
直升機在頭頂上來回的徘徊著不肯離去,照明燈把身下的樹林照射得毫發畢現。獄犬的狂吠聲愈加的刺耳,獄警的吆喝聲也逐步的靠近。這使得屠易生的處境變得更加艱難。
這一切都沒有影響到屠易生。他神色平靜,手上的動作依然沉穩,簡單而快速的處理著小腿上的傷口,隻是用力勒緊傷口處的布條時臉上的神色才會因疼痛而有些變化,證明他還是一個有感知的人。他不知道什麼原因後麵的追兵為什麼突然間象吃了偉哥般牛興奮而瘋狂,也沒想到自己會那麼倒黴,竟然還能被流彈打中,使得動作有些利索,使得自己處於極度不利的境地。
劉明華已經下了就地擊斃格殺勿論的決絕命令,並允諾了諸多好處,才使得這些貪生怕死的卻又想蒼蠅一樣討厭的家夥使出吃奶的力對他進行了大追殺。
屠易生看了看後麵越來越的追兵,再看自己的腿上的傷口,冷峻的雙眉不由緊蹙起來。這樣的情況下還想要執行龍禦天的策略已然行不通。龍禦天在越獄前就吩咐過這一次的逃獄過程中不能鬧得太過於瘋狂,尤其是不能肆意殺戮,否則被上麵的人插手了,他們就算逃了出去也會被全國通緝,無路可逃。
這隻是片麵之詞。屠易生絕不相信這麼一個荒謬的理由,他深信這其中一定還有他們不知道,連強大如龍禦天都不得有所顧慮的原因。這也是他自始至終都一直保持克製不打開殺戒的原因。但現在自己生已受了傷,龍禦天他們應該還沒有達到安全的地點,而且照著後麵追兵往死裏打的模樣似乎也不再打算活捉他們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還保持克製的話,那無疑是自尋死路。
今晚的血決不能白流!這是今晚行動的先行條件,也是龍禦天千叮萬囑不能大開殺戒的前提條件。
好死不如賴活。被全國通緝的滋味總比死亡的好,何況以自己的能力還擔心什麼。就算是真的不能成功離去,那死之前也要找幾個人來陪葬。再說了,到底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都這種情況了,誰還管他娘的!
屠易生緊緊的貼身樹幹,抬起眼眸看著上方不斷盤旋的直升機,眼底透露出一股瘋狂的狠勁。
他等直升機轉過視角之後,快速的就地就地取材簡單的對自己做了一些偽裝,然後貓著小心的避開直升機上人員的視線,循著直他們的盲區悄悄的往龍禦天的方向潛去。他的任務是狙擊後麵的追兵,控製他們的追捕速度,給龍禦天創造時間去尋求新的生機,而不是一味的阻擊,以免到時候龍禦天來接應他的時候反而找不到人。當然,在無能為力的情況下,屠易生毫不介意來一次大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