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營一幹人馬十四人循著屠易生留下的痕跡迅速追擊。戰友的死亡,屠易生的再三挑釁終於成功的挑起了他們心中的怒火。
不擊殺此人決不罷休,哪怕是付出一定的代價。這幾乎成了他們心中的執念。
哪怕是死也要洗刷掉屠易生所給予的恥辱。
他們不再顧及自身安危,以最快的速度對屠易生進行追擊。目的就是要拖住對方。
隻要屠易生被纏住,在狙擊手的狙擊下,他沒有幸免的可能。在願意付出一定代價的條件下,這無疑是一種正確的做法。
秦營的四組人員組成了一個錐形的追擊陣型對著森林進行穿插,迅猛若洪流,無人可擋。
但屠易生沒有擋。
“停!”
秦營的隊長突然舉起了右掌。疾若洪流的隊伍立刻就地隱避,相互掩護,火力進行交叉防護。
所有人稟神凝息。
隻要有風吹草動,所有的火力會馬上噴出流火,子彈如流雨般傾瀉而至。
一時間,森林又恢複了寂靜,隻剩下微風吹動落葉滾動的聲音。
隊長蹲下,仔細的看著地上留下的輕微腳印,隨後又用右手指輕輕的摸了其中的一個腳印量了另外的一個腳印,眉頭動了動,一縷疑惑爬上他心頭。
這是另外兩個不同的腳印!這一點隊長十分肯定。
可為什麼會有兩隻都是左腳的腳印?原先那人的腳印呢?為什麼這兩個腳印突然出現在這裏?
“隊長,這裏!”
一名隊員有所發現。
那是又是兩隻不同的腳印,都是右腳的,而且這兩個腳印都相距有兩米。這一發現讓他十分的震驚,因為這裏沒有什麼需要跨越的。
“隊長,這裏也有!”兩名隊員相繼有所發現。
距離還是兩米左右。
隊長的瞳孔不由自主的縮小,似乎想到了什麼,兩眼漸漸的眯起來。
他震驚的同時心底一陣發冷。這個時候他想到逃犯還有三人,而不僅僅是一人。他看了周圍的隊員,臉色猶豫不定。他低垂著眼簾,猶豫再三後終於無奈的發出一聲低歎,在隊友的不解目光中拿出聯絡機對秦營進行聯係。
“報告營長,我是一連郝金。”
“你不是在執行任務嗎?”一個低沉而剛正嚴肅的聲音從秦營那邊傳了過來。
“是!但我請求支援。”郝金聲音很小,有些苦澀。
電話那邊一陣沉默。
許久,電話那邊才重新響起聲音:“有支援,但不是現在。郝金。”那邊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大。
“到!”郝金也大聲的回應。
“我命令你對他們進行壓迫式追擊,堅持到天亮。”
“是,堅持完成任務。”盡管心頭一陣苦澀,郝金還是大聲地作出了承諾。
“郝金,記著——你是一名軍人!”營長的聲音嚴肅而沉重。
“我知道。”郝金心底默聲道。他明白營長最後那句話的意思。今晚的行動果然有貓膩----不知道那三個逃犯到底是什麼身份。看身手,似乎從裏麵出來的,但裏麵的人那裏是他們所能對付的。
郝金把頭轉了一圈,看著周圍的戰友,眼底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不知道他們之間又會是誰倒在地上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沒什麼,隻是覺得我們人手太少了點而已------逃犯可不是一般人。”麵對戰友們的疑惑,郝金指著地麵上的腳印,找了一個很是牽強的理由。
“我們要小心點,接下來我們麵對的是三個窮凶極惡的逃犯,而不再是一個。”郝金小聲的叮囑,隨後他又重新整理了隊伍,嚴肅下達了經過考慮後覺得可行的命令。他把四組改成兩組,組與組之間的距離也縮短了許多,這樣能更好的得到照應。
有些隊員似乎也從腳印猜測到什麼,臉上十分嚴肅謹慎,而一些沒有看到腳印並有所猜想的就是覺得自己的隊長似乎一下子膽小了許多,但在郝金的命令下也會更加小心謹慎。
這當頭一棒猶如一盆冷水澆灌心頭,旺盛的怒火息小了很多。追擊隊伍再次恢複了先前的速度,隊員之間的掩護卻變得更加小心警惕。隊友之間的距離不著過兩丈,交叉式相互掩護追緝,而兩組之間的距離也沒超過十丈,隻要一有情況,幾秒鍾內就可以得到戰友的支援。這是叢林裏基本的常規戰法,是目前郝金所能想到的能盡量避免傷亡的一種穩妥之法。
秦營的追緝隊伍離開不久,屠易生幽靈般的從一個大樹杈之間冒出來,悄無聲息的滑下樹,對著前麵的隊伍若有所思。
屠易生悄悄的潛身跟上前麵的隊伍。靈猿九變身法,現在的他已經由原來的生澀變成的得心應手的嫻熟,整個人就像是一隻真正的猿猴在森林裏移動,沒有引起任何聲音。
他悄無聲息的尾隨著隊伍,尋求必殺一擊的下手機會。他需要一把威力更強射程更遠的好槍,這樣才能有效的進行威懾,盡快打亂他們追擊的節奏,然後尋求機會逃離這座森林並擺脫追捕。否則到了天亮,追兵有了支援,他們將會寸步難行,機會渺茫。同時他也怕這隊伍追緝的速度過快,追趕上龍禦天兩人,打亂了龍禦天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