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權綠珠。”
“!”蘇淩歌和南宮亦絕彼此對視,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震驚。
不等他們做出回答,皇帝早已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那可是上古七大玄珠之一啊!所以,南詔最有機會奪魁的就是你們,希望你們能夠把天權珠順利贏回!”
語畢,生怕他們反悔,皇帝二話不說把那兩塊金牌硬塞到了兩人手中,便派人將他們送出宮。
攥緊手中那塊隱隱刻了“武林”二字的金牌,蘇淩歌眸光忽明忽滅:“武林大會究竟是誰舉辦的?竟會有上古七大玄珠。”
南宮亦絕也是難得的麵色凝重:“最重要的,是他們的目的。我有一點不解,若是我們奪魁,堂而皇之地取走了天權珠,一定會引來四麵八方的家族追殺,到時候以他們的能力,重新奪回天權珠也是不在話下。但,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昭告天下他們有上古七大玄珠?還是想借此除掉什麼人?但誰能保證大會上不會突然殺出一匹黑馬,攪亂他們的計劃呢?”
“除非……”蘇淩歌沉吟半晌,“他們早已知道究竟誰會奪魁,並且對他的武功有著充分的信任。”
“假使我們奪魁並且成功避開了各大家族的追殺,那麵對皇帝呢?他對這天權珠也是虎視眈眈啊。”南宮亦絕憂心仲仲,“若是我們不給他,那可就是違背皇命之罪,是要殺頭的!”
蘇淩歌無奈笑笑:“一切,還是都等最終結果出來了再下定奪吧。武林大會,注定沒那麼枯燥無味呢。”
南詔離逐鹿的距離也不短,立即出發後到逐鹿還可休息一段時間。蘇淩歌和南宮亦絕快速打點好行裝,同軒轅長安他們道了別,便備了馬車準備出發去逐鹿。
“到逐鹿估計要多久?”蘇淩歌自上了馬車後就一直小心翼翼地與某隻妖孽保持一定距離,窩在馬車另一端一邊各種嘖嘖讚歎地欣賞價值不菲的裝飾,一邊問道。
南宮亦絕一臉無奈地看著本性不改的蘇淩歌:“約摸三日。”
“那麼久?”蘇淩歌搖頭歎息,幸虧她不暈馬車啊。
之後的路程,兩人都十分默契地不再多言。
趕路的時間很長,蘇淩歌有些昏昏欲睡,便頭枕著後廂車壁小憩一會兒。
“吱——”馬車突然停下。
蘇淩歌一時不備,頭直接撞上了後壁。
“疼疼疼……”蘇淩歌悠悠轉醒,伸手揉了揉被撞疼的後腦勺,“怎麼回事?”
“王爺,將軍,前麵有個人。”車夫的聲音從外麵傳進。
蘇淩歌黛眉微挑,率先起身走出馬車查看。
一個奄奄一息的人趴在前方的路上。因為這條道路本就不寬敞,這人又占了好大一塊區域,馬車才一時無法通過。
從馬車上一躍而下,蘇淩歌緩步走到那人跟前,小心翼翼地扶起。
那人還有些知覺,從牙縫裏艱難地擠出兩個字:“謝謝……”
“別說了,”蘇淩歌並不是白蓮花聖母,但畢竟這人擋了他們的路,還有意識也不好無情地拋在一邊,無奈之下隻好將人帶上馬車,“先上來吧。”
喂了點幹糧和水,那人才恢複過來,但依舊是有氣無力,半躺在馬車內再次道謝。
“你是誰?為何會在這裏?”蘇淩歌看見這人身上的衣物是當朝最流行的嫩黃羅裙款式,料想應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千金。
“我是夏槿月,東蒼丞相之女。”夏槿月一臉的疲乏,聲音十分微弱,“聽說武林大會召開,瞞著我爹出來的。但沒帶夠盤纏,又有幾日不吃不睡,這才無力趕路,麻煩你們了。”
蘇淩歌有些懷疑:“你會武功?”武林大會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下手都是毫不留情的,規則也隻有點到即止。所謂的點到即止,無非就是別把人打死。她一個嬌滴滴的大家閨秀,去了還不是找虐出糗的存在?
夏槿月一聽蘇淩歌語氣中的懷疑急了:“我可不同別的名門閨秀,我自小習武,武功可不弱!”
“是是是,”蘇淩歌揶揄起夏槿月來,“習武之人的體力……可真是好啊!”
夏槿月羞愧得滿臉通紅,啞口無言。
“好了好了,”蘇淩歌安撫地拍拍她的肩,“既然你那麼厲害,就跟我們一起去吧。”
多個同伴,路上應該就不會太無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