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由於多了夏槿月,南宮亦絕一路上都裝作與蘇淩歌不熟的樣子,安安分分地占著馬車一角,靜靜欣賞馬車外一閃而逝的風景。
夏槿月倒是個性情豪爽,活潑開朗的少女,總纏著蘇淩歌問長問短。
伸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蘇淩歌的手臂,悄悄地瞟了一眼正在發呆的南宮亦絕,夏槿月低聲問:“歌兒,你該不會也是跟我一樣半路上這馬車的吧?”
蘇淩歌不覺有些好笑:“不是啊,為何會突然這麼想?”
“你看他都不跟你說一句話,就好像你倆完全不認識。”夏槿月振振有詞。
蘇淩歌麵色一僵,隨意扯了個理由解釋,“我隻是他手下的一個下屬而已,哪有資格與他交談啊。”
夏槿月賊兮兮地看了南宮亦絕一眼,神神秘秘地湊到蘇淩歌耳畔,一副恨鐵不成鋼:“看起來這個人就是權貴人家的大少爺,長得又有如此天人之姿,有這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機會,你還不上去把他拿下?”
蘇淩歌沒好氣地拍開夏槿月的腦袋:“想什麼呢,沒那種事。有那閑工夫還不如好好想想武林大會上怎麼保全自己!”
夏槿月撇撇嘴:“雖然可能打不過人家,但好歹能保命。”
“那還用你說?”蘇淩歌甩了個白眼給她,“應該快到了,閉目養神把精力提到最高峰吧。”
南宮亦絕麵上一副風淡雲輕的樣子,心裏可就不那麼如一了。他不是那種一見鍾情的人,隻是覺得蘇淩歌很特別,似乎有秘密,而他僅是想靠近她,揭開真相罷了。隻不過經過多次的出生入死,他對她的看法也在一次次刷新。
相較於南宮亦絕和夏槿月的淡定如斯,蘇淩歌就顯得有些煩躁了。
拿下他?似乎從來沒想過。回顧種種,他好像一直都陪在她身邊,與她一起曆經種種冒險,出生入死。他說的不錯,他替她受過刑,都是她把他帶進一次又一次無盡的危險中。她似乎也習慣了與他在一起辦事,更甚……貌似還有些依賴他。
我嘞個去,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無奈地甩甩頭,蘇淩歌拋開那些莫名其妙的念想,閉眸養神。
“嗖”一隻冷箭毫無預兆地從外麵射進,準確無誤地插在夏槿月的身邊。
南宮亦絕和蘇淩歌同時眉眼一寒,對視一眼,南宮亦絕飛身而出,蘇淩歌則留下保護夏槿月。
要想參加武林大會,這條路是必經之路,想來那些人早早就守在這裏,準備阻止他們前往逐鹿。少一個對手,他們就多一分贏的希望。
不多時,外邊便響起了刀劍相撞的聲音。
“嘩——”車簾突然被掀開,一黑衣男子走進馬車。
蘇淩歌抬眸,毫不畏懼地與之對視,冷然開口:“你是何人?”現在的殺手真夠逗比的,每個人都是一身黑衣,怕別人看不出來是麼?
“姑娘,我們並不想傷害你們,”那男子和氣地回答,“隻希望你們不要參加武林大會。”
“做夢!”未等蘇淩歌開口,夏槿月搶先一步大喊。
蘇淩歌無奈扶額,接話道:“若是你們想阻止參賽之人前往逐鹿,從而奪魁的話,不覺得勝之不武嗎?”
“那又如何?我們的目標,隻是天權珠。”男子毫不在意地脫口而出。
“不,你錯了,”蘇淩歌惋惜地搖搖頭,“即使你們奪得了天權珠,那聞風而來的各大家族就不會對你們出手嗎?況且剩下的珠子,也不是能夠這樣僥幸得來的!”
“廢話少說,退出,還是不退出?”黑衣男子惱羞成怒,冷劍直指蘇淩歌。
“你認為我說的有道理!”蘇淩歌篤定地對視男子,“很抱歉,天權珠,也是我們的目標!”若是認為她在一派胡言,早就對她出手了。想來,他也是在遲疑的。
黑衣男子長劍一揮:“那就得罪了!”
蘇淩歌正想出手,夏槿月歪頭攔住她:“讓我來!”
還不等蘇淩歌阻止她,夏槿月也已破窗而出,黑衣人緊跟其後。
那黑衣人的武功看起來也不是吃素的。擔心夏槿月會吃虧,蘇淩歌不放心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