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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映雪似的白, 淡淡的藍色潑灑其上, 煞是好看。
仰頭望去, 明尊峰頂雲霧繚繞, 隱約可見一座華美宮殿的輪廓。
穆珩陽看向身旁冷若冰霜的女子, 覺得她似乎已與目之所及的皚皚白雪融為一體。
他不禁開口問道:“阿雪, 你為什麼要來天魔教呢?”
上官雪皺了皺眉,淡淡道:“與你無關。”
穆珩陽也不再追問,他很清楚但凡是上官雪不願意說的事情, 想要撬開她的嘴巴無異於天方夜譚。
兩人各自騎著一匹馬,身後一丈之外跟著一個同樣騎著馬的女子。她戴著白色的麵紗,露在外麵的眉眼已是世間少有的美麗, 令人不禁想要窺探麵紗之下的真容。
三人身後是浩浩蕩蕩的兩隊人馬, 服飾涇渭分明,分別是西山穆家堡的弟子和東湖水雲宮的弟子。
行至半山腰, 上官雪勒住韁繩, 停了下來。
穆珩陽勒馬停住, 側頭問道:“怎麼了?”
上官雪眉心緊蹙:“不對勁, 我們已經到了半山腰, 天魔教怎麼還是沒有派人前來攔截?”
西山穆家堡和東湖水雲宮聲勢如此浩大, 她不相信天魔教的訊息會落後到人家都打上了門還一無所知的地步。
穆珩陽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他們肯定還有後招等著我們。”
上官雪皺眉不語, 穆珩陽也不再開口說話。
一旦沉默下來, 就會發現此處萬籟俱寂,靜得可怕。
照理說,西山穆家堡和東湖水雲宮前來討伐天魔教的人馬粗略一數也有近百人。乍然停下,怎麼都會鬧出些動靜才是。
穆珩陽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他猛地扭頭看去。
身後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不過瞬息,近百人就這麼消失無蹤了。
他有些瞠目結舌:“這是……”
上官雪老神在在地說道:“陣法而已,怪不得池韶司這般氣定神閑。”
穆珩陽鎮定下來,對她說道:“阿雪,你放心罷。無論生死,我總是會陪著你的。”
上官雪聞言挑了挑眉毛,不置一詞。
兩人繼續策馬往前走去,穆珩陽有一搭沒一搭地與她聊天。
“你好像對雪景已經司空見慣了。”
西山陵陽城雖然也下雪,卻從來沒有下過這般的鵝毛大雪。
上官雪淡淡“嗯”了一聲,說道:“我是師父在雪山撿到的,自小也一直生活在雪山上。”
穆珩陽想象了一下她的童年經曆,覺得那一定非常清苦無趣,“怪不得你的性格也冷得像冰雪。”
上官雪權當他是在誇獎自己,心無旁騖地繼續尋找出路。
兩人走走停停,數個時辰之後,終於望見了一扇暗紅色的大門。
走近之後,穆珩陽才發現原來大門是半開著的。
——這是明晃晃的陷阱,但他們偏偏就要迎難而上。
上官雪冷笑一聲,率先踏進了門檻。
穆珩陽阻攔不及,連忙加快速度走到她身邊,與她並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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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宛宮大殿內燈火通明,池韶司與葉則相對而坐,正在下棋。
聽到西山穆家堡和東湖水雲宮聯手攻上明尊峰的消息之後,池韶司一點都不驚慌失措,反倒鎮定自若得很。
既然池韶司本人都不著急,葉則就更不著急了。
習武之人耳目敏銳,兩人都聽到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但落子的速度卻依舊不疾不徐。
殿門大開,數十丈外就能看見裏麵兩個相對而坐的身影。
因此在看清其中一人是葉則的時候,穆珩陽和上官雪都十分震驚。
——佛門新秀竟然與魔教教主同處一室?還相處得如此和諧?
穆珩陽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印溪!你怎麼會在這裏?還穿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