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武:“好的很,你一個人來的嗎?媽媽呢”?
李曉文:“她在家裏,給她打個電話吧”。於是拿出了手機交給自己的弟弟。
李曉武:“好吧”。於是拿起手機按了一串很是熟悉的號碼。不一會兒,那邊就有人接電話了。真是李曉武的媽媽。好親切啊。
李曉武:“是媽吧”。
媽媽:“哎,是的,你是曉武吧。出來了,看到曉文了媽”?
李曉武:“是的,我就是用的他的電話給你打的”。
媽媽:“你回來過年嗎?你都不知道這幾年我都吧知道怎麼過來的,你老爸走了。人家過年家裏熱熱鬧鬧,一家人團團圓圓,家裏每年過年都是冷冷清清,眼淚都要流幹了。你都不知道很多人都笑話我。我也隻有吧淚水往肚子裏咽。也不敢和任何人說。曉文嘛做人家的上門女婿,他老婆家裏沒有兒子。也很少回我們家過年。
李曉武:“我過兩天就回來了,沒有幾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媽媽:“好吧,那你們回來了再說吧”。
李曉武:“再見,媽媽”。
隨後李曉武就掛了電話交給了李曉文。
李曉文:“走吧,回去了”。
李曉武:“等一下。我要去看個人”。
李曉文:“什麼人,重要嗎”?
李曉武:“最好的朋友,一個無話不說的人”。
李曉文:“有什麼重要的呀。你隻會交一些狐朋狗友,會害了你的”。
李曉武:“狐朋狗友有狐朋狗友的用處,這人生活在世上不會說不找人幫忙吧。你總有些小事情要幫忙的嘛,也許你會說小事情有什麼好幫的。打個比方說吧,前年我再這裏得了流感,被隔離了。如果我沒有小朋友的話,那麼誰來給我送東西呀。恐怕你想吃包方便麵都沒有人給你送。你隻有幹看著人家吃,如果你想借都沒有門,我再這裏生活的10餘年,總有些大大小小的事情要找人幫忙。當然我也會幫別人的小忙。再說了,有些事情你花好多的錢都沒有人肯幫你,有些時候你隨便打給人家一根香煙。人家屁顛屁顛的把你的麻煩事情非辦好了”。
李曉文確實沒有想到過這些於是就說道:“那行吧,可是今天可以接見嗎?需要帶點東西給他嗎”?
李曉武:“是的,你知道嗎,他和我是最要好的朋友,他要的東西也不貴。就是買幾瓶辣椒醬。裏麵麼有,想吃都吃不道。我有的時候也叫別人幫忙買一點。這裏附近有店嗎”?
李曉文:“有,走吧。一會就到”。
於是他們兄弟倆一前一後往商店走去。不一會兒他們就從小店裏回了接見室。今天是接見日,又快過年了,好多人來看犯人啊,門口的停車場都停滿了。接見室裏也是很多人。他們來道櫃台前就和管理員說要接見,他叫廖智慧。平時我們就叫他小廖。管理員是一個男人婆。很是嚇人。又有男人魁梧的身材。也不知道我腦門上寫的壞人兩個字還有怎麼的,管理員很是為難我:
管理員:“身份證和接見證拿出來”。
李曉文:“沒有接見證,有身份證可以嗎”?
管理員:“那你還接什麼見啊?回吧”。
李曉武:“不是吧,有身份證就可以接見了呀”。
管理員:“那個說的呀,你把他給我叫來”。
李曉武:“他是我表弟,你看可以嗎”?
管理員:“表哥都沒有用,被給我來這一套”。
管理員雖然凶悍。也許隻市想嚇嚇我,不過他還是打開電腦說:“就這次啊,下次不行啊,叫什麼名字啊,吧你身份證給我”。
李曉武:“謝謝大姐,保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呃……叫廖智慧”。又叫李曉文吧身份證給了她。
不一會兒。廖智慧就來接見室了,李曉武也看見他了。
廖智慧:“這就是你子,李曉武將要離開這呆了10餘年的地方去尋找他的未來。在別人眼裏看來他今天的心情一定很激動。可是李曉武今天的心情卻是異常的平靜。“那是一種對前途的迷茫,沒有一點激情,在這裏和社會脫節10餘年,他在當心自己能適應這個社會嗎?他甚至走到前麵的十字路口該往哪個方向轉他的不知道。起碼他在這裏還有那麼多的獄友,可以和他們一起說話,一起勞動,一起吃飯,一起睡覺。生活是那麼的有規律。在這裏住了10餘年,今天突然離開還是有點舍不得”。盡管對前途很是迷茫,不過李曉武還是很樂觀的。以前不是有那麼多的人都從這裏走出去了嗎?他們能行。難道我不行?今天給李曉武放行的事他的管教,他叫劉勇,現在是早上8點30分。天氣很陰沉,下著雨夾雪,劉勇撐著雨傘帶著李曉武往門口的方向走,這條路他走過很多遍了,至於多少次及也記不清了。他在這裏呆了有10年多了,每天平均都走4次。14600次。雖然路有一公裏多,但李曉武閉著眼睛都能走。今天這路好比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一點生機。小樹都低垂這頭,像是在認罪。除了雨夾雪落下輕輕的沙沙聲絕無僅有。由於這段路很長。劉勇打破了沉默:“出去有什麼打算啊”?
李曉武:“做自己想做是事”。
劉勇:“不管你做什麼事,記得要守法”。
李曉武:“哦,那是,就算行為本質是犯法的,但表麵功夫一定要到位啦”。
劉勇:“什麼事都要在法律和道德範圍內,你知道嗎”?
李曉武:“未必吧。潛規則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相信潛規則的流程和具體的實踐方法,劉管教比我熟悉吧”。
劉勇無語。
李曉武:“我在這裏坐了10年多的牢難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還分不清嗎”?
劉勇:“那你到底打算做什麼呢”?
李曉武:“不愛說,被統治者和統治者有共同語言嗎”。
劉勇:“說說嘛。也許我可以幫你參考參考”。
李曉武:“我聽裏麵的人來吹牛說我出去開個場子。就是賭場,你信嗎?”
劉勇:“你現實一點好不好,你拿什麼開賭場?裏麵的人都是吹牛的。你坐牢沒坐傻吧”。
李曉武:“這你也知道啊,那幹這個不行,你說該做什麼哦”?
劉勇:“你在這裏做了10年的服裝是老老實實的打打工吧,過過小日子,不然你還想咋地”?
李曉武:“非也非也,我在這裏幹了10年。同時我腦子也轉了10年是原來的你,並不是金龍”。
李曉武:“你看你吧,我都說了,我們呆在一起3年多了,你是一點也不了解我們。至少不是很了解。這麼說吧。來點聽點懂的好吧”。
劉勇:“嗯,我倒要看看,你能蹦躂點什麼東西出來”。
李曉武:“我剛剛說的那是大方略,還有小方略和細則哩,琴棋書畫唱歌跳舞也是藝術吧,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從這條路走向成功。大牌明星。甚至是小魚小蝦。不過老實說那些我也不會。這藝術啊就像是一棵樹。有主杆,有樹枝,根莖葉,你說是吧”。
劉勇:“有必要嗎”?
李曉武:“:有必要,不過剛剛說的我真的一樣不會。可是我下麵說的呢也許有點聽得懂了。那就是作品藝術”。
劉勇:“是有點門道了,繼續”。
李曉武:“有人唱一首歌紅遍大江南北,小說也可以”。
劉勇:“難道你想寫小說”?
李曉武:“不可以呀?在這裏麵住了10多年,幹的最多的事就是看小說了。我覺得那小說有的簡直是瞎編,不過有的還是蠻經典的。我以事實為根據寫一篇經典小說,知道薑文嗎”?劉勇:“知道,就是那個電影《讓子彈飛一會》那個吧”。
李曉武:“就是他。他的電影還可以。不過他說了一句話還蠻經典的,至少我想是的吧。就是‘一部好的電影在開頭5分鍾就要把觀眾給牢牢的按在座位上,腦子裏沒有其他的任何事情,就是清除腦子裏的雜念,剩下的就是好好的欣賞電影”。
劉勇:“可是你可以做到嗎”
李曉武:“把我們的對話作為小說的起頭,你覺得怎麼樣呢”
劉勇“……”
沒聊完就走到門口了。劉勇還是有點舍不得了,不過人家新生了嘛。美好的人生在等著他,還是得讓他走地。
這時李曉武叫住了劉勇,我有句話要對你說:“劉管教。呃……應該叫劉中隊長了吧。你升官了。首先祝賀你,也祝你繼續升官發財。不過有點事想建議你,隻是建議啊。你別多想,你以前做管教的時候老是說‘你們阿貓阿狗也想報減刑假釋啊!還有那種你們改沒改好和我一點不搭噶’。可以說服刑人員在裏麵改造。他們的心靈很脆弱。需要包容和關心,否則很容易走上極端,給社會帶來危害。你也可以說那和你一點關係沒有,可是有一天悲劇發生到你身上就來不及了。‘人要走正路行好事’,這是馬指導員說的。再說了。在其位謀其政,食其俸為其主。既然你拿著人民的俸祿,你就要為人民服務。盡量讓服刑人員改好。回歸社會。回報社會。因為那是你的職責”。
劉勇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在自己手底下服刑的人能說出這樣的話。不過當時礙於麵子沒表什麼態,不過他的人生確實發生了改變。
歹好多年。大家都敢怒不敢言。現在政府終於出來主持公道了。把這些人統統抓了。要讓他們知道自己造下的孽。這批人一抓治安馬上就好多了”。
李曉武估計這個大伯是被這麼些個黑社會搞怕了就是吃過他們的虧。
這個不過來參加公判大會的都不是小角色咯,不過今天要比平常判的重那是不用說的。
前麵的一個團夥宣判完畢了。果然和李曉武預料的一個樣,最輕的15年,最重的死刑,自己預料的沒有錯。他們果然是黑社會組織。不過說的也是,現在對黑社會要嚴厲打擊。國家都有這方麵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