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張家報官,鄉裏芝麻官,遣人來拿李白。
“快快束手就擒!”
兩名衙役,手拿繩索,要束縛李白雙手,押解他往鄉裏衙門受審。
“慢著!我自己會走。”
李白拂了拂衣袖,大步流星,行在最前。
“爹娘,孩兒去這衙門走上一遭,不必擔憂,好好養傷。”
交代完,李白直接往衙門行去。
二老並未擔憂,他們已經知曉自己兒子,文位同秀才,那芝麻官,奈何不得他。
兩名衙役卻是心裏暗暗叫苦,他們那鄉衙門的長官,也不過秀才文位,如今當如何應對?心裏卻是暗惱張家,得罪這等人物,還想仗勢欺人?不過卻是敢怒不敢言,那長官,可是張虎的親叔叔。一刻鍾功夫,已經行至衙門,四下裏早已鄉鄰遍布,圍得鄉衙水泄不通。
“李白,好樣的!”
“不過終究年少輕狂,殺了張虎,隻怕也是要賠上性命。”
這張虎,平時作威作福,這次他死,鄉裏都是暗自高興,要不是因為這鄉衙長官是張虎叔叔,他們恨不能請戲班子來大唱三天三夜。不少人都開始同情李白,縱然李白平時是個酒鬼,此次卻是做了大好事,隻怕沒有好下場。李白一路走進衙門,所有的鄉鄰都讓開了一條道,眾人看向他的目光中,再也不是當初的蔑視,隻有濃濃的敬意。
李白走進衙門,不禁微微皺眉。區區鄉衙,牌匾乃是上乘紫檀木所製,匾上大字周邊,金線鑲嵌,再看兩根立在大門兩側的紅色漆柱,那是由朱砂染成。抬頭一看,一肥頭大耳,大腹便便之人正正襟危坐於朝堂之上,官服有兩粒扣子未係,一頂烏紗帽,倒是戴的端端正正,不時還伸出一隻臃腫的手,拍拍帽頂,似是害怕有些許灰塵落於其上。典型貪官無疑!
李白走到朝堂之上,浩然而立,旁側,橫陳十一具屍體,皆用白布掩蓋。
“你還我夫君命來!”
一名潑婦此時正趴在一具身首異處的屍體上哭罵,這婦人,便是張氏。身旁旁還有兩孩童,隻有五歲左右,都怨毒地看著李白。李白卻是毫無愧疚感,他們可曾想過,這張虎欺男霸女,橫行鄉裏,使得多少家庭發生慘劇,一切,隻因這狗官,袒護張虎,百姓有冤無處可伸。
“彭!”
“大膽李白,見到本官,何不下跪!”
那肥豬卻是一拍驚堂木,喝令李白跪下。
“我乃北辰童生,文同秀才,見你這秀才等級的芝麻官,何須下跪!”
李白上一世思想便比較激進,往往看不慣這些屍位素餐之徒。
“你......”
那官員伸手指著李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可是事實擺在眼前,李白的確可以不跪。
“好,不跪便不跪,現在審案,張氏狀告你殺害張家之主張虎,以及十名張家家丁,你可認罪?”
看著他這般顯露官威,不少看客卻是掩嘴偷笑,他們可是頭一次見張大人吃癟。
“在回答大人問題之前,小人可否向大人請教幾個疑問?”
李白微微拱手,坦然道。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