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飛船整整四天的航行, 時敘一行人終於在這天下午抵達了蟲族主星。
也許是諾西花時間補習了一下蟲族的風俗習慣, 他再和景淵見麵的時候, 變得規矩了許多, 這也讓景淵鬆了一口氣。到達蟲星後, 景淵便把諾西等人放在了入境管理局, 之後的事情, 就與景淵無關了。
還在康伊星球時,時敘就和家裏說好了回去的時間,這比時懷清和顧玨所想的早多了。顧玨聽說時敘和景淵要回來, 自然十分高興,立刻說他會親自來接時敘和景淵。
在康伊的幾個月,顧玨除了和時敘通電話之外, 和景淵同樣聊了很多。最開始, 顧玨隻是每天向景淵詢問時敘的情況,後來景淵懷了蛋, 顧玨對景淵的關心便漸漸多了起來, 顧玨時不時會給景淵講一些時敘小時候的趣事, 還將存下來的視頻發給景淵看, 這一切迅速地拉近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對於雌蟲來說, 為雄蟲誕下一枚雄蟲蛋之後, 他們在雄蟲家族的地位才算穩固了。有了雄蟲幼崽的雌蟲,隻要沒有幹什麼太離譜的事情,基本不可能被雄主休棄。因此, 在有了大白蛋, 又和顧玨處得不錯的情況下,景淵總算對時家生出了些許歸屬感。
“雌父會過來接我們?您有跟他說我們會在第一艦隊的駐紮區降落嗎?”景淵剛把時敘的軍禮服細致地熨了一遍,他準備好了時敘的肩章和胸牌,現下正在伺候時敘穿戴。
“說過了。我們等會兒先回家放下東西,那時候雄父也該下班了,正好一同去王宮參加卓忻的生日宴會。卓忻的鬼主意最多了,又仗著蟲帝寵愛,每年生日宴都會玩些花樣,不知道今年是什麼。”時敘頓了須臾,又笑著道,“你剛剛那聲雌父倒是比以前叫得順口多了。”
景淵將胸花與胸牌一齊別在時敘的軍服上,他抬頭看了時敘一眼,說:“以前我老是怕您的雌父不喜歡我,所以有點拘束,但現在不會了,雌父一直對我很好,想必也是希望我能自在一些。”
時敘輕笑道:“你最近確實膽大了很多。”
“您、您的意思是?”景淵有些緊張,他覺得時敘的話不太像是誇獎,“我哪裏做得不對嗎?”
“不,這挺好的,你是時家的一員,在自己家裏,不需要戰戰兢兢的。”時敘微微仰頭,讓景淵替他係好領帶,“你趕快去穿衣服吧,別這麼光著了。”
景淵之前洗了個澡,他隻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就跑出來服侍時敘穿衣了。因為他頻繁的動作,浴巾稍稍有點下落的趨勢,此刻勉強鬆鬆垮垮地掛在他的腰上,雖是遮住了下頭那一片好風光,但仍舊引人遐想。
景淵將軍禮服的最後一顆扣子扣好,又周到地幫時敘整理好衣領,他大大方方地站在時敘的麵前,寬肩窄腰,一覽無遺。
景淵樂於向時敘展示自己的身體,畢竟那是吸引雄蟲注意力的最簡單粗暴的方法。景淵在軍校學習多年,畢業後又進入軍部工作,除了懷著蛋的時間,他沒有落下一天日常訓練。從未懈怠的好處就是,生完蛋後,景淵的腹肌立馬回來了,他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肌肉線條流暢,漂亮而不誇張。
“您都見過無數次我光著的樣子了,再多一次也沒什麼吧。”景淵貼上來親時敘的嘴唇,他腰間圍著的浴巾實在撐不住了,隻能無可奈何地跌落在地板上。
從麵前的鏡子裏,時敘恰好可以看見景淵結實的後背,寬闊的肩膀,凹陷的腰窩,筆直的長腿,以及挺翹的臀部。時敘一手掐住景淵的下巴,伸舌回應景淵熱情的親吻,另一手則順著景淵緊實的腰線下滑,揉捏雌蟲飽滿的臀肉。
時敘一身筆挺正式的軍禮服,看起來那麼不可侵犯,然而,光溜溜的雌蟲依然不知羞恥地纏著他親吻。景淵的手鑽進了時敘的衣服下擺,他著迷地撫摸著雄蟲光滑的皮膚,接完吻之後,他又去舔咬雄蟲的下巴,他的氣息越發不穩了。
“你不至於吧?”時敘感覺到景淵的東西正頂著他,便幹脆伸手去摸景淵後麵,果然雌蟲已經完全動情了,“隻是一個吻,你就濕了?”
“雄主,”景淵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他蹭蹭時敘的手掌,喘著氣道,“我癢……”
景淵再湊上來索要親吻的時候,時敘躲了過去,他推了推雌蟲,提醒道:“我們馬上就到星艦駐紮區,你該去換衣服,準備下飛船了。”
“可我想要您,我好想您抱我,我一刻都等不及了。”景淵扭了扭腰,他環著時敘的脖子,將濕熱的氣噴在時敘的耳邊。
“現在不行,我們沒有時間了,你要換禮服。”時敘使勁推了景淵一把,他上下打量了景淵幾眼,說道,“我覺得你可能要再洗一次澡。”
景淵被時敘推了一把,清醒了一點,他意識到時敘是真心拒絕同他親熱。在雄蟲不願意的情況下,雌蟲是毫無辦法的,景淵忍住欲望,收斂了放浪的行為,他向後退了兩步,垂眸道:“雄主,抱歉,我去衝個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