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1 / 3)

由於前一夜實在睡得太晚, 所以一屋子的人毫無例外地直接睡過了早飯的點鍾, 險些連午餐都可以省了。

景淵醒來的時候, 第一眼看見的是牆上的掛鍾, 他望著已經指向數字11的時針愣了幾秒, 又捂著腦袋倒回了床上。家裏基本沒有新鮮食材, 景淵本想早一些出門買菜, 再回來給時敘做一頓豐盛的午飯,然而,他一不小心睡到了現在。反正都這麼晚了, 景淵伸出食指撫摸雄蟲舒展的眉眼,他感覺自己更沒有起床的動力了,索性睡到下午, 直接準備晚餐好了。

當然, 這就是單純地想想而已,畢竟喂飽雄主是雌君應盡的責任, 景淵還是決定爬起來買菜做飯。不過, 在起床之前, 趁著時敘沒醒, 景淵偷偷地在時敘的側臉和唇上輕啄了好幾下, 作為一名欲求不滿的雌蟲, 他必須學會看準時機給自己謀求福利。

“任人宰割”的雄蟲實在誘人到犯規,三天未能親近時敘的景淵發現了一個悲催的事實:他好像再一次把自己的饞蟲給勾起來了。景淵不斷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下, 真的就親這最後一下, 然而接下來的記數變成了最後一下第一次、最後一下第二次、最後一下第三次……

時敘恰巧沒有穿礙事的睡衣,強行控製自己的景淵正灼灼地盯著時敘的鎖骨與蟲紋,洶湧的欲望衝得景淵的頭腦發暈,他隻遲疑了片刻,很快便跟隨本能,埋頭貪婪地舔舐著瑰麗的蟲紋,令其色彩變得更加鮮豔。

親夠了蟲紋,景淵轉移到另一邊繼續賣力工作,這一回他不再滿足於淺淺的親吻和吸吮,沉迷快感的雌蟲竟然露出了尖尖的牙,一口咬住雄蟲細膩的肌膚。

早在景淵吻上自己的蟲紋時,時敘就已經醒來,昨天的熬夜使得他頭昏腦漲,整個人軟綿綿的沒多少精神,是以他沒有作聲,由著景淵動作,可誰知道雌蟲會一張嘴咬上來呢,更何況那還是雄蟲的敏感帶!

那一瞬間,可能被刺破皮肉的危險感登時席卷了時敘的大腦,時敘睜開雙眼,他下意識使勁,一巴掌扇在景淵頭上,同時稍帶怒意道:“你幹什麼?”

時敘用的力氣並不大,但景淵仍然被拍得一激靈,再看小景淵,此時都嚇得有些垂頭喪氣了。景淵的意識迅速回籠,他趕緊看向時敘方才被他啃了一口的鎖骨,隻瞧見那裏多了一個紅紅的牙印,好在沒有破皮出血。

“抱歉,雄主。”景淵抿著唇,試探地伸手摸上那個牙印。時敘沒有躲開。

雌蟲是不允許在雄蟲身上留下痕跡的,然而,雌蟲偏生是一類占有欲很強的動物,他們喜歡什麼,便會給那樣東西印下一個專屬的符號。遠在黑暗年代,雄雌地位與如今正好相反,那時候的雌主們熱衷於爭搶領地、爭搶雄蟲,他們會給最好的土地做一個記號,也會在自己最喜歡的雄蟲身上燙下烙印。

就是由於黑暗年代發生的那些事情,“禁止在雄蟲身上留下痕跡”才會正式寫入現在的《雌蟲守則》之中。盡管當代的雄蟲皆將黑暗年代的印記視為恥辱,但是,對於那時的雄蟲而言,獲得雌主給予的標記無疑是一件好事,因為雌主隻會為自己最寵愛的雄蟲打上標記,擁有標記的雄蟲專屬於雌主,不用再服務於領地內的其他雌蟲。

事實上,在雄蟲身上留下痕跡更像是雌蟲的某種天性,與其說他們是有意侮辱雄蟲,倒不如說是他們的獨占欲作祟。最好的證明就是,無論是黑暗年代,還是雄蟲當道的今天,雌蟲都很歡迎喜愛的雄蟲給自己咬個印子,或是紋個圖案什麼的。

景淵見時敘沒有避開他的手,便幹脆趴到時敘身上,他悄悄地撐著床,隻把小部分重量壓在雄蟲身上,而後他溫柔地用鼻尖蹭著雄蟲鎖骨上的齒印。剛醒來的雄蟲聞起來仿佛一顆巨大的棉花糖,又軟又甜,還有點粘牙,景淵恍然覺得自己心中生出了一片湖,湖水蕩漾,晃得他的心髒濕漉漉的,泛起微微的癢意。

“我咬痛您了嗎?我給您揉一揉,這樣有好一點嗎?”景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