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時敘安安穩穩地睡到了自然醒。雖然前一夜辛勤耕耘了雌蟲一番, 導致時敘的精神顯出一丟丟懶散, 但這段時間以來少有的高質量睡眠成功洗去了時敘連日的委頓, 時敘伸伸腰, 感覺自己的身心充滿了活力。
景淵半張臉陷在枕頭裏, 他還沒有醒, 時敘挨近親了親他的發梢、額角和臉頰,景淵迷迷糊糊地呻|吟了幾下,整個人蠶寶寶似的挪了挪, 毫不客氣地轉移陣地,躺到了時敘的枕頭上。
“你多睡會兒,我先起床。”時敘擋開景淵探過來的手臂, 又動了動自己被景淵夾在兩腿中間的左腿, “好了,能不能放了我的腿?”
景淵抬起一小半眼皮, 喃喃著:“天都沒亮, 好黑……現在很早啊, 你才睡了五個小時吧……”
時敘哭笑不得, 他把景淵翻正, 雙手固定住景淵的胯部, 將自己的腿抽了出來:“在飛船裏不開燈,能不黑嗎?已經下午了,我們起碼睡了十個小時, 我睡久了就頭暈, 不能再躺著了。”
“哦……給我五分鍾。”景淵的聲音綿乎乎的,宛如一隻白白的糯米團子。
“不急。”時敘撥開景淵臉上的碎發,親了一下景淵的眼睛,算作安撫。
時敘下了床,套上景淵的黑色長褲和昨天的那件淡藍色襯衣。昨晚,脫衣服的時候太匆忙,時敘的襯衣扣子都沒解,倒是簡化了今天穿衣服的步驟。
時敘刷完牙,塗好潔麵乳,揉了兩下臉,便伸手從水龍頭下接了一捧水衝洗掉臉上的泡泡。清洗完畢,時敘用毛巾按壓擦幹多餘的水分,將毛巾掛回自動消毒的烘幹架上,然後,時敘毫無防備地轉身,他的鼻子撞到了景淵的嘴唇,人也被景淵抱了個滿懷。
“餓不餓?”景淵摟著時敘,慢慢後退出浴室,“水果幹加牛奶麥片怎麼樣?要不就隻有類蟲族的營養餐了,麥片都是我自己帶來的。”
時敘回顧了一下自己最近這些天的吃食,均是能量合劑、米糊糊之類的低熱量食物,基本沒有一頓正經的飯。時敘深知目前條件有限,對麥片接受良好:“行,能吃就行。”
這世上哪有不挑食的雄蟲,這話一聽就是經過了艱苦奮鬥的雄蟲才說得出來的。
景淵心疼地啃了一口時敘的唇,十分內疚:“是我不好,我來晚了。不然,您也不會受這麼多苦了。”
“這同你有什麼關係?”時敘搖了搖頭,失笑道,“別給自己添麻煩了,你跨越星球,冒險來救我,你盡力了。更快的辦法,隻有向王室妥協、同意投降了吧?我可是出錢支持雌蟲反抗軍的人,若你們順服了,我能高興麼?”
時敘的寬慰並沒有抵消景淵的後怕:“我本來可以早些得到消息的,但我以為您在主星會很安全,再加上我當時一心撲在1-3星球的戰鬥中,沒有關注主星的情況。假如您……隻能說幸好了。”
景淵開了兩包即食麥片和兩袋水果幹,裝進兩隻大隔熱碗裏,又煮沸了牛奶,衝泡麥片。三四分鍾之後,熱烘烘的香氣騰騰升起,景淵揭開兩個碗的蓋子,各撒上一小把堅果碎,再拌了一點蜂蜜,而後將大碗連帶勺子一齊遞給時敘。
時敘嚐了一口,或是有意換話題,或是真心誇獎:“嗯,味道不錯。”
“可惜沒有新鮮食材。”景淵道,“對了,您給我的星際銀行的磁卡,我轉交給時希了,我特地說了是您讓我帶給他的。”
時敘看了看景淵,誤以為景淵還在見外:“你可以自己留用的,你是我的雌君,我們是一家人,你拿著卡和時希拿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