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孫起名的身後,走出了旅館的大門,這個旅館的店門前有個院子,我倆走到院裏,沒等孫老爺子說話,我便先開口問道:
“怎麼,您老也起這麼早?”
孫起名歎了口氣:“人老了,覺就少了,張老弟,你知道我叫你出來有什麼事嗎?”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我心裏想這老爺子喝多了吧?我要是能事先知道你叫我出來跟我說什麼的話,那我不就成半仙了?
“張老弟,你以前一直是待在隊部?”孫起名看著我問道。
“對,退役後,一直在各地旅遊探險。”我答道。
“哦,這樣,那你生活的這些年中,沒有遇到過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說看見了什麼別人看到不到的東西。”孫起名又問道。
“沒有。”我果斷的答道。
孫起名聽了我的回答後,又抬頭看了看仔細的瞅了我半人,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哎!雖生龍紋,但卻無理,可惜了,可惜……”孫起名話一說完,一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回了旅館。
我正為孫起名說的這些話納悶呢,這時老牛從旅館的大門走了出來。“老野,跑步去。”
我和老牛回來的時候,眾人都已準備好了,我們沒做停頓,直接出發。
我們帶的水和食物足夠我們六個人半個月所需,還有很多的探險設備,所以除了韓潁和孫起名外,我們剩下的四個大男人每個人的的負重量都不輕。
不過韓穎帶來的那把半自動步槍放在了老牛的加長背包裏,我對他們的解釋是,老牛槍法好……
越往貢山走近,海拔就越高,空氣也越稀薄,走山路不到兩個小時,韓潁的未婚夫李誌便有些堅持不住了,累的氣喘籲籲,沒辦法,我又從他的身上拿下一小半的物資,我和老牛每人分了一些背在了身上。
到現在,我心裏不免的為這些享慣了福的大小姐、大少爺擔心了。
我們趕路的途中,周圍的霧氣越來越濃,路更是難走,那個叫吳亮的黑壯向導,一路上很少說話,隻是一味的趕路,反倒李誌一路上喋喋不休個不停,不是腿痛就是腳歪。韓潁雖然是個女流,卻極其要強,行路將近三個小時,沒有喊過休息。
雖然貢山的那個模糊的身影一直在我們的眼前,但是俗話說看山跑死馬,所以我決定先停下來休息。我看了看天,叫住了一直在前麵的吳亮,說就地休息,吃點東西。
趁休息的這個空擋,我去問了一下吳亮,還有多久能到。他對我笑了笑說,最多再走半個小時就能到貢山的山腳下。吳亮的話並不多,我坐在他旁邊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休息了大約二十分鍾,我便叫起眾人,起身趕路。果然有了不到半個小時,腳下的小路完全消失,前麵便是一大片熱帶植被。走到這裏,吳亮回頭對我說道:“張先生,前麵就是貢山了,那裏麵我也沒去過,所以……”
我明白吳亮的意思,他帶路的使命完成了,剩下的輪到我和老牛了,我點了點頭,一彎腰率先走了進去讓吳亮和老牛跟在後麵。
雲南熱帶雨林常年溫潤,平均溫度在25度——30度之間,我一走進這片一層疊一層的植被當中,便感覺四周的溫度明顯的提高了好幾度,提醒了眾人之後,我便繼續向裏有去。
路很難走,我不得不四處找一些植被少的地方行走,一麵還要看著指北針,因為三到五層的各類植被,被高達二三十米的樹木像帳篷一樣支蓋著,你很難看見陽光。
對於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來說,叢林裏處處都是一個樣,所以跟容易迷路,更容易產生很多幻覺。
“走路要小心,以免扭到腳,千萬不要去抓身邊的樹枝和藤蔓,以防那是條蛇。”我一邊拿著從吳亮向導那裏借來的彎刀開路,一邊提醒著眾人雨林中需要注意的事情。
因為路不好走,隊伍裏也有人開始有了高原反應,所以我們的行程很慢,雖然中間隻休息過一次,但是走到天有些發暗,也不過有了三分之一的路程,照我們現在的速度,如果中途不出現任何意外的情況下,到達白連古鎮還需要最少三四天的路程。
往前走著,一個破舊的木屋出現在了我們麵前,我走了過去,圍著看了一圈,像是以前拓荒者搭建的。
眼看馬上天就要暗了下來,我和韓潁還有孫起名商量決定就地紮營,把那個木屋當做臨時的庇護所,倒是省的我們搭帳篷了。
我和老牛還有吳亮找了一塊比較空曠的平地,把木屋地麵上的落葉掃淨,以防裏麵藏有毒蟲蛇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