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慧知見她滿頭大汗,像是真有什麼非見不可之事,遲疑了片刻,詢問道,“可有要事?”
那仆婦歎了口氣,“娘子去了便知曉了,若是不去,定是要後悔的。”
她著,還微微地掃了掃關慧知腰間的鞭子。
不等關慧知表態,謝景衣便一個閃身站在了關慧知的麵前,“哪裏來的狗東西,在這裏胡言亂語個什麼勁兒。來吃個茶飯都有狗擋道,可真是晦氣。”
那婆子還欲話,謝景衣湊近了幾分,冷笑出聲,“轉告嚴六,不要惹事,關爺愛去哪就去哪。狗護的食,人可不想吃。本不想打你臉,你還非要把人家手扯過去打,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那婆子微微挑了挑眉,直起了身子,“不知道謝三娘子如何個不客氣法?我家娘今日大喜之日,有的狐媚子非要在今日同有婦之夫眉來眼去,老婆子不得不出此下策,請娘子自重,離得遠一些。”
“這四裏八鄉的,看熱鬧的人多,咱們都是體麵人,看破不破,關大娘子您是與不是。”
謝景衣被她氣樂了,推了那婆子一把,隻聽得啪嗒一聲,從她的袖籠裏掉出來了一塊玉佩來。
謝景衣眼疾手快的撿了起來,嚷嚷出聲,“我你這個婆子,怎麼總是攔著我們的去路,原來竟然是個偷兒。”
茶樓的掌櫃,再也坐不住,滿頭大汗的跑了出來,周圍那些看喜宴的人,也統統的圍了過來。瞧見這般場景,都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謝景衣著,指了指自己的腰間,“好家夥,若是不玉佩滑出來了,我還不知道,我這玉佩被你割了去,你瞅瞅,半截繩兒還在我腰間別著呢!掌櫃的,你也別做那和事佬了,你想想看,你這樓,醬大骨簡直是京城一絕,我同我姐姐慕名而來,吃了不夠,還擰回去。”
“可見是滿意至極,可這門前,也實在是太過雜亂了一些。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一個婆子,非扯著我們,讓我們去什麼橋。我們同她素不相識,為何要聽她的?”
“再了,磨蹭久了,我這肉不得涼了?醬大骨涼了再熱,就沒有那麼美味了。起初我還以為,是你們酒樓的對家做的好事呢!沒想到竟然是個偷兒!這若是不報官清理了,日後誰還敢來啊!”
掌櫃的對於謝景衣同關慧知,的確是印象深刻。他從未見過,三個人能吃那麼多肉的,吃光了不,還帶拿的,簡直是每個酒樓最喜歡的大胃王啊!
再一瞅那婆子,一副下人打扮,又很是眼生,不曉得哪裏來的,頓時心下便有了考量,大手一揮,“你們可都瞅見了,是這婆子偷了這娘子的玉佩麼?”
門口站著的廝,忙道,“偷沒偷我們沒有看見,但這玉佩的確是從這婆子身上掉下來的沒有錯!這玉佩是這位娘子的,我們瞧得真牽”
可不是麼?那玉佩的穗子一半在玉佩上,一半在謝景衣腰間掛著呢!
“報官報官!偷兒還得了!”
那婆子頓時急了,“不是,不是我偷的,你栽贓陷害我!你你你……”
謝景衣像看瘋子一樣,看了她一眼,“你這個人,胡話也得講究個規矩體係吧!我是吃多了,割了自己的玉佩,塞進你的袖子裏,來陷害你?這於我有什麼好處?難不成我的玉佩去你懷中走一遭,還能生個玉佩出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