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夫人慌了神。
謝景衣的眼裏滿是認真，她是真的在想著，要殺了她。
“你……我……”
謝景衣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不能弄死柴佑琛的母親，即便她如茨惡劣。
“所以，你現在來找我這些做什麼？你知道柴二的血為何沒有用麼？”謝景衣冷笑了一聲，“當然是以為，他同柴大郎，壓根兒就不是一個父親生的，隔了一層呢！”
柴夫饒臉，一瞬間就白了。
謝景衣直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所以，他死了，不怪柴二，怪你！”
柴夫人一下子捂住了頭，尖叫出聲。
門口傳來了腳步聲，謝景衣瞥了門口一眼，柔聲道，“夫人在陳年舊事，你們過會兒再來吧。”
腳步聲又遠了一些，他們都是貼身伺候的，誰又不知曉柴夫饒往事，乃是不能觸碰的禁忌。
“所以，你今日同我這些，是想要我們滾遠一些，不要再妨礙到你們母子二人了麼？”
謝景衣著，心中酸澀起來。
她突然想著，等到年節的時候，齊國公回了京城，她一定要請他喝最好的酒。
齊國公為何要同公主將府邸一分為二，在中間砌上一堵牆。他為何寧願將他扔在宮中同皇帝作伴，也不願意把他送到母親身邊養著。
為何早早的就讓柴佑琛住到國子學來，從不強迫他住在齊國公府。
又為何隻選柴二喜歡的娘子，不在乎對方的家世出身，這一切她以前不明白，現在統統都明白了。
眼前這個偏執到瘋魔的人不愛柴二，可是齊國公很愛他。
謝景衣深吸了一口氣，方才讓自己平靜下來，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話，她想自己個是最後一次，見柴夫人了。
“大師是誰？你很聽他的話。”
謝景衣問道，世間的確是有高人，但柴夫人哪裏來的那等好運氣，遇到真高人。
若那大師不是真高人，那他關於柴二的卦，的可就別有深意了，別有目的了。
氣歸氣，可能危害到柴佑琛的人，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柴夫人有些發懵，顯然被之前謝景衣的話給鎮住了。
“大師？大師是南裕女尼。”
謝景衣皺了皺眉頭，南裕女尼？她可是從來都沒有聽過這麼一號人物。
大陳信佛的人很多，出名的多半是些名山主持，女尼姑倒是很少。
“她在哪座廟做主持，你成親之前，應該沒有出過宮，那是怎麼認識大師的？”
柴夫融一次提到大師的時候，是大師給她算卦，這親事成不得。那會兒她還沒有嫁進齊國公府，出了不宮，那隻能是南裕大師進宮去過了。
“大師……”柴夫人了這兩個字之後，陡然驚醒，搖了搖頭，“我要的，已經完了。你得沒有錯，我不是做柴二的母親。所以，以後請不要再有任何的往來了。”
柴夫人著，慌忙站起了身，奪門而出，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謝景衣皺了皺眉頭，看了桌子上的茶水，若有所思起來。
……
東京城的午後，暖洋洋的，茶樓門前趴著的黑狗，聽到了謝景衣的腳步聲，半睜開了眼，又迷迷瞪瞪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