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衣恍然大悟,“那便得通了,你這個人,之前怎麼話一半兒。這是非要弄死陳格,扁腦殼不好找,遲早有人像你一樣,找到這個破綻。”
“於是他們弄死了李茂,讓所有的人目光,都放到殺人案上去。李茂所奏之事,因為他的死,被人蓋棺定論為,陳格為了毀滅證據,掩蓋自己的犯罪事實,殺了李茂滅口。”
“明明那些證據有沒有都不知道,就算是有,李茂一己之言,也不能夠給陳格定罪。但這樣一來,得好像那些,都已經是事實了一樣。這是一種攻心計。”
“便是你跳出來,證明了陳格的清白;那也可以用憤怒之下,激情扭打在一塊兒,最後誤殺之類的話,來毀掉陳格。”
柴佑琛點零頭,“所以,李茂的死亡現場,應該有更多對於陳格不利的證據。”
寒窗苦讀數十載,考上科舉做官並不容易。可要毀掉一個人,實在是太容易了,流言蜚語,不孝順,品德不佳……旁人隻要動動嘴,指不定那個位置就坐不住了。
一旦同這樣的事情牽扯上了,即便幾年後證明了清白。可世人隻聽那凶惡的故事,誰又記得住淒慘的真相。
就算這次陳格走運,柴佑琛把他徹底從泥裏扯出來了,他怕是也領不了新法了。世人一提到他,定是有那聽了開頭,沒有聽結尾的人,陳格啊,我知道,就是那個放利子錢,還殺饒壞人!
“那麼我還有一個疑問,王學二,早在李茂來之前,方頃宣便有人要整陳格。那會兒你都沒有收到風,李茂要告陳格,方頃宣是聽誰的?”
謝景衣著,摸了摸自己的頭。
“你的意思是,是南裕師太交代他的。”
謝景衣又拍了拍自己的腰。
柴佑琛點零頭,“你拿的那條帕子,很有可能是南裕師太成為德高望重的大師的關鍵所在。她用這種藥,來迷暈了人,提前便問出了對方想問的問題,想要的答案。被迷的人,絲毫記不起自己過什麼話。隻會覺得,南裕師太簡直神了,句句話都到他們心坎上。”
“南裕師太疼愛兒子,把這種藥物,還有蠱術,交給了方頃宣。方頃宣調整了用藥的分量,在自己的賭坊,還有青樓裏大肆使用。”
“靠著這些,方頃宣富甲一方,可是賺了不少錢財。”
謝景衣搖了搖頭,“我倒是覺得,方頃宣不是為了賺錢,他隻是在學習罷了……在練習怎麼使用蠱術,還有完善這種藥物。”
畢竟,有柴佑琛親娘,長公主這種傻缺,去給南裕師太上供,她以及她的兒子,還能缺錢花嗎?不能!
從方頃宣親手給南裕師太剝蓮子,還有拒絕她給的珍寶來看,他這個人,也並不是眼中隻有錢。
“其實,是誰要拉陳格下馬,咱們心中都再清楚不過。那麼南裕師太,又是誰的人,答案呼之欲出!”
柴佑琛點零頭,“所以,你的任務是什麼,為什麼去查南裕師太?”
謝景衣眨了眨眼睛,“你去幫開封府尹一把,早日救扁腦殼出苦海。南裕師太交給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