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之前想的沒有錯，那晚上，進入彩蝶夫人房間的，的確不止宋堯一個人，還有旁的人。那個人肯定有問題，所以苟易為才會收到威脅。還有推官劉封，這個人，如今尚在開封府任職。前不久，我還見過他。”
趙掌櫃的手抖了抖，一臉肅然，倒是沒有再哭。
“我知道了。人都有親疏遠近，阿為是家中獨子，同父母關係親密，有此選擇，不能怪他。那時候我們年紀都，沒有什麼深謀遠慮……阿為他懲罰自己，一輩子也沒有考科舉……”
謝景衣對此不予置評，她看了看窗外，打了個嗬欠，“時間不早了，先回吧。”
趙掌櫃的點零頭，朝著門口走去，走了半，見關慧知不動，又扭過頭來，“關哥？走了不？您不走，我也不上不了房梁，翻不了牆啊！”
關慧知回過神來，用一種野狼看到白兔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趙掌櫃的，“你年輕的時候，真的豔絕京城？”
趙掌櫃的老臉一紅，“雖然吹得有些過，但的確是貌美郎君，走在路上，都有娘子朝我扔花扔瓜果的。”
謝景衣聽了嘴角抽了抽，起來，她一直十分不解，扔花就算了，扔瓜果的是怎麼回事？不怕人用臉接了，摔一臉柿子肉西瓜瓤麼？
若是扔個蘋果，好家夥，潘安都得被打成潘不安。
關慧知眼睛更亮了，她伸出手來，拍了拍趙掌櫃的肚子，“打明兒起，你不要再吃肉了，飯也要少吃。若是餓了，就啃啃蘿卜，清水煮白菜。每不亮，就去溜阿黃，不要用走的，要用跑的。”
她著，痛心疾首的看向了趙掌櫃的，“你於心何忍，於心何忍啊！趙缺趙缺，缺的是什麼，是心啊！我最看不得的，便是別人糟蹋美貌了！”
“左右吳五虎出了京，也沒有人陪我一道兒晨練了，日後我便去尋你了。你若是敢不聽從，我就拿鞭子抽你！抽到你瘦成潘安為止！”
趙掌櫃的往後退了幾步，“我管你叫爺爺行不行？不吃肉，啃蘿卜，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關慧知豎起了一根手指頭，“就瘦下來讓我看一眼，讓我看一眼趙缺美人，之後便不管你了！”
見趙掌櫃的不為所動，關慧知立馬道，“宋堯的事情，背後肯定有厲害的人物在，你一個掌櫃的不校可是我行啊，萬一啊，我萬一啊，那個凶手抓不著，我關慧知替你把他哢嚓了，怎麼樣？”
趙掌櫃搖了搖頭，看向了謝景衣，“有謝三在，一定抓得著。”
關慧知一跳三尺高，“阿衣，你看，你看這個馬屁精！”
謝景衣笑了出聲，“你之前都為阿堯而活，待這案子了了之後，為自己活吧，趙叔。再胖真的不行了，再胖咱們那棺材要裝不下你了，你坐這頭，我坐那頭，能成蹺蹺板兒。”
“上個房梁，關哥一鬆手，你能把屋頂砸個洞出來。日後還怎麼去迷惑那些嬤嬤大娘？”
趙掌櫃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看了看眼前的二人，心中感慨萬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