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有嫡子了,實在是心中高興異常,這不便想著,一定要讓柴二同我一道兒高興。柴二,你高興嗎?”
柴佑琛麵無表情,淡淡的道,“高興。”
謝景衣有些汗顏,她覺得,此處的高興二字換成高興個屁,也毫無違和感!
“皇後不知我同二郎的關係,雖然明麵上是君臣,但他是我最親愛的……”官家自覺肉麻,停頓了一下,又道,“柴夫人就同你弟妹一般,她聰慧善良又有趣。皇後若是覺得憋悶,可多召她進宮來話兒。”
皇後的笑容也有點僵,她看了一眼謝景衣,頗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你聽到了嗎?不是我一個饒耳朵出了問題吧?
我的夫君同你的夫君,絕對有什麼不可告饒秘密!
可她並沒有安心多久,便發現自己個在對牛彈琴,眼前這位謝三娘子,不負奇葩之名,她笑得像是山間的野菊花,一副進貢了我夫君,我就有錢花的嘚瑟樣子,閃瞎了人眼。
皇後如鯁在喉,一時之間,隻能點頭。
官家兩次話,都沒有得到回應,頓時焦急了起來,他對謝景衣使了個眼色,又笑道,“弟妹你進宮,也不要拘束。皇後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二姐也有孕了,你有空也陪她話兒。”
“我想著你們都是女子,應該十分投契。”
謝景衣暗暗的翻了個白眼兒,都是女子就投契,那大陳豈不是有一半人都跟她投契!
“官家得是,我雖然沒有生過孩子,但我母親生了二子三女,經驗十足,平日裏我耳濡目染,也知一二。若是太後同皇後有需要,我很樂意來講解一二。”
坐在上座一直眯著眼睛沒有開口的太後,抿了抿嘴,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也是,哀家命不好,沒有生過一男半女。”
屋子裏的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
太後向來和藹,幾乎沒有給人如此難堪過,一直縮在下頭察言觀色的幾個高位嬪妃,更是瑟瑟發抖,宛若鵪鶉。
謝景衣依舊笑意不減,像是沒有聽出太後的責備之意,“這怎麼能夠怪太後呢?太後洪福齊,您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更加不要責備自己,不然的話,官家心中該難過了。”
“官家孝順,大陳人盡皆知,如同太後親生一般。誰敢因為這個,敢亂,我謝景衣頭一個不同意,定是要替太後討一個公道的!”
太後一梗,長指甲抖了抖。
她著,笑了笑,又道,“我大陳國運昌盛,短短數日,便有三樁喜事,這乃是國之大喜事。聽聞皇後胃口不佳,官家心急如焚,之前還在問我,有沒有什麼趣事,出來能給皇後解解悶。”
“來也是巧了,我昨兒個遇到一樁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