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杏溫和的笑了笑,“我知曉的。倒是你,是藥傷身體,你吃那避子丸,可跟柴二商量過了?”
謝景衣拍了拍胸脯,“你且放心,我又不是那等傻缺。哦,下次你整一個給柴二吃的藥吧,憑啥都讓我吃,苦死了!”
她著,擺了擺手,“我先走了,要不我阿娘該等得著急了。”
謝景衣送獵氏回府,又去大布坊吩咐加緊做棉衣棉被,再去了一趟鬼街,等到回來的時候,已經錯了晚食,要歇了。
雪還在下著,鵝毛一般,落在了紅梅樹上。
謝景衣穿著木屐,在廊上蹦躂了幾下,抖掉了蓑衣上的雪。
屋裏亮著燈,隱隱約約的有熏香的味道。
“柴二今兒個回來的這般早?”謝景衣將蓑衣遞給了柴貴,好奇的問道。
柴貴笑了笑,“娘子忙忘記了,這年關將至,官家封筆了,早朝也歇了。公子打今兒個起,可不是就在家中了。”
謝景衣恍然大悟,他們黑羽衛,可沒有什麼年節休沐這種事兒,官家便是一個屁打不轉了,他們也得屁顛屁顛地衝上去,給他一腳,助力一二。
“回來用的晚食?”
柴貴點零頭,“公子去陪翟夫人用的晚食,回來又陪青厥玩了好一會兒雪,這會兒怕不是已經歇了。娘子可用過了,給你帶回來了些,廚上溫著呢。”
謝景衣搖了搖頭,“我已經用過了,你們也早些歇了罷。”
謝景衣著,進了門。
屋子裏燒得暖暖的,一個銅驢子香爐傻愣愣的杵在窗邊,活生生的就是青厥的模樣。爐子裏放著香料,寥寥青煙從驢嘴裏噴出來,看想去就像青厥在吞雲吐霧……
柴佑琛剛叫人抬進來的時候,謝景衣也委實受不了,可等她發現吃飯的盤子上也燒了青厥的圖案,便覺得這傻香爐也算不得什麼了……
謝景衣先去側室沐浴更衣了,方才走到床邊。
柴佑琛早已經睡著了,近年來他越發的忙碌,經常深夜方才回來,臉上都露出了青色的胡茬兒。謝景衣想著,在床邊坐了下來,伸手摸了摸柴佑琛的臉。
不得不,這廝一幅皮囊,倒是挺好看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她想著,一個閃身,翻上了床榻。
還沒有滾到裏頭,便被一隻大手給攔住了,吧唧一下,重重的跌落了在柴佑琛的胸膛上。
“大膽妖孽,竟然攔我去路!”
柴佑琛雙眼亮晶晶的,哪裏有半點睡意。
“嬤嬤不睡覺,壓著我作甚?為夫實在是有點累,既然你想,那我便勉為其難的……”
謝景衣嗬嗬一笑,“無恥!可真得讓東京城的人都來瞧瞧,柴禦史私底下竟是這般模樣。”
柴佑琛眨了眨眼睛,“哪般模樣?嬤嬤不,柴二駑鈍,不清楚。”
謝景衣耳根子一紅,一個翻身朝床內側滾了下去,柴佑琛頓兒都不打,跟著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