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九章 不服不行(1 / 2)

先前扈國公駁斥,說柴祐琛乃是欲加之罪,內閣那些老賊們,多半亦是認同。

可別說禦史們個個都高風亮節了,說白了都是玩兒官的,誰還不知道,漆家戳了柴祐琛媳婦兒一針,這丫的像是瘋狗一般,見人就咬,這不咬到牛家頭上了,合情合理。

可現如今他再這般說,卻是沒有幾個人信了。

大陳缺馬,宛若夏日缺冰,冬日缺碳,懶漢缺媳婦兒!

柴祐琛再本事,那也憑空變不出五千匹嗷嗷叫的西夏馬來,栽贓給扈國公。都是看上峰臉色吃飯一路吃上來的,扈國公那副被踩了痛腳的模樣,誰看不出來呢?

所以說,自古以來,武將哪裏鬥得過文臣,屁股一撅,人就知道你要拉的是什麼了。

收了人家五千匹馬的證據擺在那裏,這不是通敵是什麼?

扈國公的疑問,用不著柴祐琛回答,他們個個都想得清楚,整得明白。

官家年紀一日大過一日,太後一天老過一天,長江後浪推前浪。齊家稱霸這麼些年,勢頭看盡了。除非劍走偏鋒,搞出謀逆逼宮之類的驚天大事來。

誰都能夠看出來,大陳的天下,遲早是官家的天下。

尤其是這兩年來,黑羽衛強勢複蘇,同禦史台一唱一和的,說他們是瘋狗,那真的是委屈狗了。簡直比狗還瘋,像是脫韁得野馬,見一個踹死一個的。

而牛家,在後族五大家中,更是最最尷尬的一個。若非牛家執掌一方軍權,不同於文臣,早就不知道被踹到那個角落裏去了。軍權這種東西,當然是握在自己手中令人放心。

齊家自己個也出了不少掌軍之人。牛家若是扈國公一死,便毫無價值了。

扈國公兩頭不靠,官家勝利了,他是後族一派,得死;太後勝利了,他活著還好,他若是死了,那牛家便徹底沒落了。沒有本事,又知曉太多秘密的人,往往是死得最早得人。

他是必須劍走偏鋒,金子君便是不得已而為之的選擇。

金子君為人方正,又同金子炎感情深厚,對牛家抱有天然好感,父母是西夏人又如何,他並不想做西夏人。牛家豁出去庇護了他,看在金子炎的份上,他也不會做出危害牛家的事。

捧出了戰神金子君,再憑借牛家的勢力,西夏的裏應外合,未必就不能在這京中,另擇新主。

二來,就算血濃於水,金子君到底還是惦記著西夏,要重歸故土,他一回去,便是西夏皇族。牛家若是要謀逆,便有西夏支援,若是不謀逆,在大陳沒有容身之地後,還能夠去西夏,被金子君庇護。

柴祐琛依舊是麵無波瀾,那模樣,好似在說今日朝食是吃胡餅子,還是陽春麵一般。絲毫看不出來,他正在置人於死地。

“原因有二,一則,你快死了。”

“二則,金子君並非普通貴族,他是西夏皇帝的親哥哥。”

朝堂上又炸開了鍋。

扈國公眼中的光,瞬間消失了。

“原來如此,柴禦史可真厲害,一個晚上,能查到這麼些東西。牛安,你被人當槍杆子使了,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