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你想的太遠了,雖然我認為那些凡人死了也沒有什麼,但還是可惜啊,所謂物盡其用才是美德不是嗎,好好的實驗素材就那麼浪費了,叫我這個節約主義者怎麼能接受呢?”約翰聳聳肩一臉壞笑,從他那興奮的表情來看他並不是在開玩笑的樣子,看來他是真想把那些軍官、官員全部拿來做實驗,那個軍官的想法是正確的,他真的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
老人歎了一口氣,好像是在對自己這個有點神經質的後輩感到無可奈何,開口說道:“這樣可不行啊,”他抓了抓滿頭白發對約翰露出了一絲苦笑。
但是奇怪的,這個語氣與其說是責備到還不如說是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一如平常的表情,老人緩緩開口“素材太過於普通了,體質太差,連普通的強度都承受不了,風險和收益不成正比,你還是別費勁了。”
這是一種見了鬼的誠懇語氣,想來他真的是在很認真的思考之後提出建議的,難怪約翰能這麼一臉平靜的說出那種話,因為他稱為老爹的這個人自己就是一個效益至上的主,真不愧是物以類聚啊,還是應該說是父子的相似呢?約翰若有所悟似得的點點頭,好像是真的在反省自己,一邊喃喃自語“是這樣嗎?”一邊跟上老人的腳步。
又是一扇門打開了,眼前的是一輛超重型的裝甲車,厚重的金屬外殼和突出於車身之外車身用來減小壓強的履帶顯示著它的穩健,減小狂風對車的影響,設計師把車設計的十分低矮,駕駛員幾乎要躺在車子裏來開車,想來應該不會很舒適。
在這個房間內的看守發現了這亂入的兩個人,馬上拿起警棍衝了出去,但是在半路就停止了奔跑,因為這兩個人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春遊的時候迷路的小學生一樣,顯然沒有什麼惡意,而且他好像還認識這兩個小學生的樣子
“負責人你們怎麼來了,不是有重要的實驗。。。”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眼前黑色的管子推回了喉嚨裏,是槍!小學生春遊不可能會帶這種東西,他也不會認為這隻是個玩具而已。
“喲!你好嗎。”約翰露出了一份天真的笑容,如天使一般,眼神像看著死人。
看守可不會被他所迷惑,在發現槍的一瞬間他就馬上翻滾到了牆壁的拐角處,因為槍和他距離隻有20米左右,貿然奪槍會有風險,於是他選擇了躲避,手中的警棍伸長,尖端電光閃耀,儼然是一把電擊槍,他用手表的鏡麵觀察約翰的方位,發現他居然可笑地連槍都不會拿,左右兩隻手指扣著扳機,好像是一個不識兵器的教書先生正在搶銀行,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幹什麼,但是他們的行為已經可以加以處分,他們是被嚴格保護起來的對象。保護,意味著於外界的隔離,在車庫中準備實行可疑行為的兩個人,要是目的是出逃的話他完全有權用任何方式將他們留下。
約翰一步一步地接近著,看守從手表中看著由遠及近的聲影,心中的秒表終於歸零,他扔出手表的同時握緊了手中的警棍。
手表吸引了注意力,約翰的槍口有許些偏移,這一點破綻對於本是特種部隊精銳的他已經足夠了,在這一段時間內他有自信奪下槍並解決他,另外的一個也可以馬上製服。
衝出的看守揮出警棍,打在約翰的手上,讓他的雙手被電流麻痹,棍子上的巨力使槍飛到天上,然後轉身踢出右腳,約翰雖然用雙手格擋住了踢擊但還是被踢出了5米之外。兩個研究人員居然想隻用一把槍對付自己這個受過訓練的軍人,簡直是妄想。今天因為是實驗進行的日子,因為實驗的保密性質整個設施的總人數比較少,內部的守衛都到外麵去把守實驗場了,車庫裏隻有自己一個人。所以才選在這個時候動手嗎,真是太小看自己了,看守心想。
空中的槍正好在他將約翰踢出後落下,他接住槍的同時扣住了扳機,槍口對準約翰,但是下一刻他的臉忽然變得煞白。
槍聲響起,不止是一聲,而是成片的槍聲,約翰的臉上出現了許些血斑,但這個槍聲並不是他眼前的槍中發出的,而是更遠的地方,是那個年老研究人員的方向。
空中四散的血液在那一個瞬間以他主人的生命力為養料,開出了曇花一現的美麗。密集的子彈聚集在一條直線發射,撕裂了他右半邊的身體,這是隻有重型槍械才能形成的彈幕,而這裏顯然沒有這一類東西。一個黑色的金屬物體從空中掉落,在地上冒出了因為過熱產生的白煙,好像攻擊就是這東西發出的樣子。
“定向爆破榴彈嗎,這個東西還挺好用的感覺。”老人緩緩走向倒地的看守,他居然還活著,在地上艱難地向看守室爬動,在剛剛的那一瞬間他向邊上躲避,可是一切太突然,最好的情況也不過是將全身撕裂的情況變成半身撕裂。他雙眼死命盯著看守室牆上的按鈕,那是報警器。
“疼疼疼疼”倒在一邊的約翰爬了起來,揉著剛剛被踢傷的手臂,撿起了被扔在一邊的手槍,轉頭對著老人抱怨。
“老爹你差一點打到我吧,好危險!還有這個人踢得我好疼,下次我不當佯攻的了,說著說著又疼了,可惡的家夥,我們一槍把他打死吧,反正你現在也很痛苦不是嗎?”約翰還是那個天使般的笑容,把槍口對著正狠狠瞪著他的看守。
“‘死’日快樂!”他說著扣下了扳機。
然而並沒有任何槍聲,也沒有任何火花,隻有一顆塑料子彈打在了看守那張可笑的臉上,子彈落地發出的一串聲響好像是在嘲笑。
“有點西部的感覺嗎,還是不是有點黑色幽默?老爹你怎麼看?”約翰笑著,掩飾不住地興奮。
看守在槍入手的一瞬間就意識到了不對,太輕了,根本不是槍應該有的重量,沒想到這真的是一把玩具槍,他剛剛居然一直和這把玩具槍在戰鬥,想來他們的確是以郊遊的心態進入這裏的,起碼眼前這個興奮的家夥的確是這樣想的。
“一半一半,收好你的玩具槍快點走吧,我們不能太悠閑了,你先上車。”老人走向看守室,朝約翰揮了揮手意示他先走。
“這個車怎麼像衝浪板一樣啊,是要我躺在裏麵嗎?希望有鋪床墊。”這話確實不錯,車的外形就像衝浪板形的盒子一樣,因為車太小沒有足夠的重量保持穩定,為了減小車身上下表麵的壓力差以免翻車,橢圓的車上下表麵都略微鼓起,兩頭略尖,形狀怪異。
“有什麼辦法,外麵風太大了,隻能坐這種車。”老人在看守室中尋找著,忽然向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看守搭話。
“你之前拚命爬到這裏來是想按報警器吧,是不是牆上這個?”老人指了指牆上一個紅色的按鈕向看守發話。
看守已經沒有力氣抬頭了,過量的失血讓他的意識迷糊,但是還是朝天空伸出了自己僅剩的右手,像是要按下什麼似的。
“那麼應該就是了。”老人向前一步,居然按下了牆上的報警器,報警聲瞬間充滿了整個設施,車庫的門開始關閉,整個設施正在實行封鎖。
“快走,不要被關在裏麵了。”老人快速爬上車,躺在裏麵,約翰也爬了上去,蓋上車蓋,啟動了車子。
裝甲車發出轟鳴,車內的AI開始運行自動駕駛係統,等待目的地的輸入。
“我們要去哪裏呢,俄麥利肯還是奧斯特裏亞?老爹你的計劃呢?”約翰問。
“科技之國阿爾伯特”,老人說:“哪裏最安全了,隻要是有一定成就的科學家他們都會熱情地接收,並且不記錄任何與科學家有關的信息。”
“聽著很容易成為被想到的地方啊,‘科學家的避難所’什麼的,老爹你確定我們不會被找到?”約翰一臉擔憂。
“基本上沒有人能動阿爾伯特,那裏的科技,聽說領先世界十年以上,會沒事的。”老人說著輸入了地址。
約翰笑笑吐了吐舌頭,也鑽了進去。
在車庫關上之前的一瞬間車子穿過了所有防禦門,門外狂風呼嘯,將風沙卷進離開的隧道,一輛裝甲車從門口出現,瞬間隱沒在黃沙之中。
“現在開始表演時間!”約翰看著漸漸遠去的設施,發出了興奮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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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完全解除還剩十分鍾,開始產生夢境狀態,意識即將恢複,沒有異常。”
指揮室中隻有單調的人工智能女聲在一次次的確認著實驗進度,實驗快開始了然而離開的研究人員遲遲不見蹤影,隻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沒有異常”。
警報聲響起,指揮室中的電腦像是接到了什麼指令一樣,全部亮了起來,所有的主機都在用最大的輸出功率工作,嗡嗡作響,一個程序在電腦上運行了起來,出現了一行行符號,這個程序在短時間內吞沒了原本的程序,通過地上的電纜將一個複雜的信息傳入了外麵金屬球的保護設施,一個電波傳入了金屬球,做完這一切之後程序使電腦超負荷運轉,過高的熱量讓主板被燒壞,整個指揮室都是一片黑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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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中的金屬球發出轟鳴,空氣中被揚起陣陣漣漪,天空中,地麵上,地底下,沒有了生的東西,動物們瘋狂逃竄,原本就荒蕪的地域更加沒有了生機,動物的本能會使它們在天災來臨之前逃離,那個金屬球究竟孕育了什麼東西,竟然可以與天災比肩,遠古時代的人因為愚昧,認為天災是神的憤怒導致的天罰。這當然是荒誕的,而現在,禁忌的事物已經被觸碰,神會不會降下真正的天罰呢。
這個世界上總是會有一些不能窺視的東西的,跨越禁忌之後,等待著的是什麼,沒有人知道。
動物們在沒有被察覺到的情況下撤離完畢,誰也不會關心它們,當然士兵們也不會發現,無人察覺的情況下災難正在悄悄地凝聚。
金屬球的紋路閃了一下之後沒了聲響,隨後一個更為大型的漣漪姍姍來遲,波及到了研究設施,猛烈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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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完全解除還剩五分鍾,新陳代謝恢複到正常水平,沒有異常。”
警報聲陣陣,天花板在震動中搖搖欲墜,震倒了觀察室中的政府官員和軍官。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怎麼大的動靜,這裏不是絕對安全的嗎?負責人!負責人!”連續襲來的地震讓政府官員不知所措,會有地震這個是已經提醒過的,但是按照他理解的隻是無傷大雅的小震,沒有聽說過會發生大型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