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岸柳依依拖金縷(1 / 2)

此刻銀發人已經退至火雞身旁。

林凡心念電轉:“這小子試探我來了。倘若我隻是虛張聲勢,追過去的結果無異於以卵擊石,自投死地。可是真的就此打住,毫無疑問身份會被懷疑。要知道暗堂中如果都像十年前那個被師傅驅逐的老家夥那樣,是絕對不會懼怕這樣兩個年輕後生的。”

林凡一咬牙,施展縮地成寸,緊追而上,雙手拇指與食指,中指緊靠在一起,食指中指跟手掌垂直,小指和無名指彎曲,成捏東西狀。雙臂彎曲胸前,一前一後直取對手。

一時之間,勁風激蕩,爪影重重,將火雞跟銀發人同時罩於其中。

林凡此刻正進行一場豪賭,賭注就是十年前那個暗堂高手在斧頭幫中的尊貴地位,如若猜對,現在兩人絕對不敢直攖其鋒,自己就可以連消帶打解決一切問題。失敗了的話,明年的今日就可能是自己的忌日,在如此近的距離內,林凡基本沒有活著從兩人手中逃出的可能性。

可是林凡並不認為自己會輸,因為以這個人當初在雪山跟自己師傅交手時的身手來看,他在江湖上絕對是罕有敵手。現在自己用的招式亦是模仿他。雖說隻具其形,而失其神,一交手,知情人便會知曉,身份亦會隨之暴露,但林凡相信對方還不敢跟自己動手。

“前輩且慢動手。”銀發人身形再次退開,但此時再沒有了剛才得張揚跋扈,相反恭敬異常,很顯然他已經相信了林凡出身暗堂。在他的心裏,為了別人甘冒次大險的事情,隻有傻子才會做。

火雞亦同時後退了幾步,右手很自然摸象槍柄,毫無疑問,如若林凡再次*近,他就會還以顏色,即使對方是暗堂中人也不例外。

林凡大量下周圍環境,知道是時候收手了,倘若*的對方魚死網破,而讓自己身份暴露,就顯得畫蛇添足,得不償失了。

白山利用此機會成功救下孤狼,手中軟劍微微顫動,隨時接下攻下雪月跟孤狼兩個人的任何招式。

林凡見目的已達,遂停步將雙手背向身後,麵向銀發人和火雞,隨口問道:“你有何話說。”

銀發人見了眼火雞,見其沒有任何表示,忙接口道:“前輩即開金口,晚輩自當遵從。隻是這三人是我們老大力天所要之人,交給前輩,晚輩回去實在沒法交代。”

林凡冷哼一聲,道:“怎麼交代是你的事,這三個人我要定了。”

就在銀發人想要再次開口之際,林凡又補上一句:“如果不能如願的話,我不介意強搶過來。如果真的那樣的話,莫怪我不顧幫派之誼了。”

銀發人心中暗罵,麵上卻不得不畢恭畢敬地擺出一副笑臉,道:“既如此,前輩可否留下大名,以便我等以後拜見。”

林凡冷笑一聲,暗提功力,氣勢登時鎖上銀發人,口中道:“怎麼,還想以後找回場子?看來我現在脾氣實在好了點,還是直接采用一勞永逸的方法解決事情麻煩少點。”

銀發人情不自禁倒退兩步,額上冷汗滲出,恭敬回道:“前輩誤會了,暗堂裏的都是幫裏元老高手,均為幫派立下了汗馬功勞,進暗堂一直都是我的最高目標,前輩們也一直是我等典範和楷模。”

說到此處,銀發人發現林凡收回自己的氣勢,不由暗鬆一口氣,伸手抹了一把額頭汗珠,繼續捧道:“晚輩自小便立誌將來總有一天要想暗堂中的前輩那樣傲視江湖,雄霸黑道。今日能在此得見前輩,實在是從心裏感覺無比榮幸。晚輩對前輩的欽佩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更如黃河泛濫……”

“行了,我告訴你就是。”林凡忙揮手打斷這個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拍著“自己”馬屁的銀發人,讓他如此說下去恐怕今晚就別想睡覺了。“回去告訴力天,想要這三個小妞,來找我漁林隱者就是。”

場中諸人聞言表情各不相同。

火雞麵上雖依然平靜如常,眼神中卻閃過一絲詫異,雖說一刹那便恢複正常,但依然未逃過時刻注意他的林凡的雙眼。

銀發人則是點了點頭,一臉恍然,心中暗自捏把冷汗,幸好剛才未跟他動手,否則自己死後恐怕也要做個糊塗鬼。

漁林隱者在斧頭幫中排名第三,進入暗堂都已將近三十年了,是斧頭幫的三朝元老,為斧頭幫戰功無數。其成名絕技枯龍手,在三十年前,就已經享譽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