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出來。”秦少齡也沒費什麼心思就是了。
一個要對他妻子孩子出手的人，秦少齡能止住殺心就已經用光了他對明心竹的愧疚。
蘇白放了心，困倦的打了一個哈欠。
“睡吧！”秦少齡小心的將她安置在枕頭上，關上了床頭燈。
夜幕徹底籠罩在房間裏。
蘇白飛快的進入了夢鄉。
秦少齡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難言的、矛盾的、愴惻之情，湧上了心頭。
長時間這樣下去，不光蘇白會奇怪，其他人更會懷疑。
在他的深思中，黎明的曙光不知不覺進了窗。
秦少齡凝視著蘇白的臉，心中萬般打算都被一一推翻重鑄。
他的冷靜和理智已經刻進了骨頭裏，以致再多的煩躁也無法掙脫那一層禁錮浮出表麵。
在差不多天亮的時候，秦少齡起床了。
打開門時，秦少齡碰到了在客廳小台燈下看書的張芳。
張芳嚇了一跳，騰地一下站起來。
“秦大哥！”張芳局促的站的筆直，“我不是有意浪費電的……我不看了！”
秦少齡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孩子說的是什麼，不由得過去拿起她的書，“這是高中的書？”
語氣有些驚訝。
“我想跳級。”張芳垂下頭說道。
目前不張芳還在讀初二。
“為什麼想跳級？”秦少齡翻了翻書，是一本舊書，裏麵一些備注都記錄的十分詳細。
“蘇姐都能跳級，我也能！我要向她學習！也能給家裏省點錢……”張芳越說聲音越小。
“你幾點起床的？”秦少齡問她。
“三點多……”張芳頭垂的更低了。
“你還小，身體熬壞了怎麼辦？”秦少齡坐了下去，似乎有長談一頓的興致。
“不會的！我現在身體很好！每天都吃的很好，蘇姐丹丹姐對我們姐妹都很好，吃的飽穿的暖！”
張芳揪著衣角反複的扯來扯去，她還在上學不能幫蘇姐她們做事，隻能把學習搞的更好一點，能跳級的話，省下一年的學費也不是小錢了！
“晚上幾點睡覺？”秦少齡讓她坐下來說。
“十點左右……”張芳心裏沒底了。
她每天晚上用電，大清早的也用電，浪費了不少電，也應該花費不少電費。
“到底幾點？”秦少齡聲音微微一沉。
“十二點……”張芳眼眶發紅的說道。
“其他人知道嗎？”秦少齡皺眉問道。
“我妹妹知道我看書會看到很晚，但她不知道我早上這麼早起來看書。”張芳垂著頭輕微的抽噎道。
秦少齡說道：“看書學習也要注意身體，電費沒什麼，但你也要注意保護好自己的眼睛。以後晚上十點睡覺，早上五點左右起床看書也不遲。”
秦少齡的話有一種上位者的語言力量，旁人輕易抗拒不得，張芳更是想都沒敢多想答應了下來。
“秦大哥，你要吃什麼早飯，我也會做飯的，我給你去做早飯。”張芳怯怯的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做。”秦少齡一個人當兩個人用，他陪蘇白的時間實在不多，有時間的時候，就想為她多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