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裝慘這件事, 葉子青認第二, 沒人敢認第一。

為了追求效果, 葉子青可是真的和來抓花語的胡夫人打了一架, 一切力求真實可信, 最後還不惜讓胡夫人抓了他一爪子以增強血腥意味。

當時胡夫人也被這一幕驚呆了, 她揮了揮手上的鮮血, 皺眉道:“你這是幹什麼?”

“我必須要讓那兩個人相信我。”葉子青捂住自己的傷口,但依舊止不住鮮血從指縫中流出,但是他也不惱, 衝胡夫人抬起下巴,說,“你可以走了。哦, 對了, 記住帶著那個女人。”

花語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我夫君……”

“你放心, 隻要你做到了我說的, 我必回做到我承諾的。”葉子青傲慢說到, “我們訂過契約的。”

胡夫人沉默半晌, 說:“如果可以的話, 我希望你能消除我丈夫的記憶。”

“哦?”葉子青挑眉, “那也要等你把他們引到望月湖再說。”

說完,葉子青周身靈力四起,以他為中心旋轉, 忽然靈力挾卷起風刃, 化為一條龍卷風朝著四周刮去,瞬間,強烈的風刃狠狠透穿牆壁,緊接著青光一閃,半個客棧“嘩啦啦”傾斜,化為廢墟。

現在,從顧清源的反應來看,他是信了。

葉子青表示很滿意,但是——

他忍不住在顧清源看不見的地方,扭曲了自己的一張臉。

為什麼總覺得自己好像被占便宜了呢?

從廢墟堆裏出來,葉子青就被顧清源抱在懷裏,說什麼都不願意讓他下地。關於這一點,葉子青表示有些不舒服,他傷的又不是腳,是肩膀這一塊兒,為什麼在他堅持自己走路的時候,連穆天齊都一臉不讚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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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一次見麵起,顧清源就覺得呂意身形單薄,等脫了鬥篷,親自將人抱在懷裏之後,顧清源表情嚴肅地將人在懷裏掂了掂——

果然很輕。

“我沒事。”呂意坐在另一間客棧房間裏的床上,無奈地看著麵前站著的兩尊門神。

顧清源順手將一個靠枕塞在呂意腰下麵,隨口附和道:“嗯。”

頓了頓,又補充道:“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

在顧清源說出這句話之後,房間裏突然靜得連根針掉到地上都清晰可聞。

穆天齊呆了一下後,自覺抱著白澤往房間外麵走:“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說完,還相當貼心地在出去時將房門帶上。

等房間裏隻剩下呂意和顧清源的時候,顧清源盯著呂意半晌,最後才在呂意疑惑的目光裏,再次強調:“脫衣服。”

呂意當下就抓緊了自己的衣襟,警惕看著某人:“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顧清源拿出自己大師兄的氣魄,威壓全開:“脫!”

呂意:“……”

迫於某人的淫威,呂意還是乖乖地脫下了自己的上衣。

待褪下身上衣物之後,便露出之前一直嚴嚴實實隱藏在黑衣之下的白玉一般的肌膚。

顧清源一直以為“以玉為骨,以冰為肌”不過是一種誇張的說法,現在,他信了。雖然呂意作為一個男子,但是他當真是有一副好皮囊。

白皙的皮膚仿若上好的白玉雕琢一般,似乎觸手生涼,但觀上去一點都不會覺得此人柔弱,因為皮膚之下,還能順著肌理,看出肌肉的輪廓,多一塊不多少一塊不少,恰到好處,讓人不禁會好奇,這具看起來單薄的身體裏,到底能蘊含多少能量。

顧清源想,像矯捷的山貓一樣的身體,抱起來應該也會很舒服。

“你在看什麼?”呂意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身體對一個男人會有吸引力,等了半天,沒等到顧清源有什麼動作,於是疑惑問到。

顧清源回過神,說:“沒什麼。”

然後老老實實將手裏的藥粉灑在呂意肩頭的傷口處。

胡夫人的一擊讓呂意肩頭那裏皮肉翻轉,流了很多血。雖然傷口看上去很嚴重,但顧清源檢查一番也發現沒什麼,隻是皮肉傷。

“轉過去。”顧清源說,“我好綁繃帶。”

“好。”

呂意不疑有他,背對著顧清源。

而顧清源在呂意背對著自己之後,望著麵前一片光潔的脊背,一時之間有些無措,他倒沒想到呂意會這麼幹脆。

定了定神,顧清源看向了呂意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