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女人,竟然敢耍我?!”男人臉色頓時鐵青,一飲而盡手中的烈酒,指關節泛白地捏著玻璃杯。
他還以為這個女人是無路可走想著攀攀他的高枝……
縱然他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玩兒一個女人還是玩兒的起的。
沒想到……這個女人來這裏就是故意讓他難堪。
“噓——”
安暖伸出了小巧的食指覆在唇間,唇角微微翹起,一臉無辜的模樣,“趙老板,別把話說的那麼難聽。”
緊接著,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接下來還有更好玩的。”
她知道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什麼才是最痛苦的。
往往對他們能夠造成致命一擊的,是從人生巔峰跌入萬丈深淵。
安暖大膽地走到即將爆發的男人近前,他的個子矮矬而肥胖,安暖穿著高跟鞋甚至還要微低下頭去,“我這人一向愛憎分明,讓我吃了虧受了委屈的人,我一定不會忘記拉他下地獄。”
一句話安暖說的輕描淡寫,愣是讓近前怒意橫生的男人打了個寒戰,下一秒——
“他媽的臭婊子,少給我玩這套,”男人肥厚的大掌一巴掌落在安暖半邊臉上,用了十足十的力道。
安暖白淨的麵龐上立刻就多出了鮮紅的掌印,異常刺目,“姓時的,你不過就是個被我*的女人,還他媽的敢來這裏威脅我?”
“告訴你,就算老子現在混不下去了,但捏死你不過是分分鍾的事!”
一個爹不疼娘不愛又被男人狠狠踢開的落魄女人,還敢不怕死的拉他下水,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本來想著借這次的機會打算讓公司起死回生,沒想到這個女人就是個攪屎棍,硬生生地打破了他的全盤計劃。
要知道,中宇出事的事不過是這兩天才發生……
突然這樣想著,趙斯心底莫名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這兩天頻繁出事……
難不成——
腦海裏莫名想起那日半路出現將他一拳打倒的黑色身影……
會是傅……
就在男人深思熟慮的時候,猛然間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下一瞬,女人滿是怒火的瞳孔向他射來。
“啊——”
伴隨著男人的一聲尖叫,被女人磕在一旁柱子上碎了一半兒的玻璃杯發狠地戳在了那張臃腫的臉上。
鮮紅的液體流經男人的雙下巴,一滴滴落在潔白的大理石瓷磚上,安暖唇邊的笑容愈加明媚。
他剛剛說的話……
她心底殘留的最後的一點希望都被破滅……
手上的力道加重,男人的臉上已經是皮開肉綻,野豬似的嚎叫聲不斷響徹在大廳內。
周圍的人全都靜止不動,仿佛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住。包括聽清楚動靜前來的時建章夫婦,
以及不明白狀況的莫時謙。
他剛剛以為她隻是單純地來這裏打招呼。
沒想到過了沒多久便發生了這樣血腥的一幕。
安暖兩隻手緊抓著半截的玻璃杯,粘稠的鮮血遍布了她白皙的手背,指甲蓋都被染成了鮮紅色。
兩隻手狠狠用力,男人越是痛苦她就越發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