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轉過身,嗜血的眼眸盯住溢出淚水的女人,“你說什麼?”
糖糖快速來到安暖近前,忙扶起她癱軟的身體,見沈牧白視線直直跟著她。
糖糖深吸一口氣,“我說,即便沒有這次的事件,我也不會要這個孩子。”
安暖滿頭霧水地注視著兩個人,他們的對話隱隱透露出什麼,但是她還不得而知。
想要開口質問糖糖,結果糖糖將她扶起後就向後退卻幾步,安暖嘴角僵了僵,發現糖糖看著她的眸色淡漠深冷。
到底發生了什麼是她不得而知的?
心裏直覺告訴她,又和自己脫不了幹係。
剛剛沈牧白的話——
難道說,比熊犬的事情和糖糖有什麼關係?
安暖大腦陷入一片混沌,這時,聽到外麵爭吵的警察從大樓裏走出。
…………
審訊室。
這一次,與上次做筆錄的地方不同,安暖被帶到了這裏。
審訊室是單向透視玻璃,外麵的人能夠看見裏麵的狀況,但是裏麵的人卻看不見外麵。
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不等警察詢問,安暖就率先開口,“聽說法醫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那麼結果到底怎麼樣?事實如何?”
事實上她已經從院長那裏得知,在小比熊犬體內發現了導致它食物中毒的東西,隻不過當時沒有細細詢問。
話音即落,審訊室外麵的沈牧白一拳落在辦公桌上,骨節泛白。
糖糖看了她一眼,眉目深遠,卻保持了安靜。
警察開口,麵色比上一次鄭重嚴肅,“時小姐,法醫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在比熊犬的體內發現了你喂食的紫菜包飯以及米非司酮,經過法醫進一步分析,此藥是引起它突然中毒失心瘋的原因。”
安暖聞言後一雙眸子猝然睜大,不受控製地站起身來,“你說什麼?米非司酮?!”
安暖作為一名醫生在醫院工作這麼久,她怎麼可能不知道米非司酮是什麼,那可是能夠讓女人流產的墮胎藥。
可是她怎麼可能……
驀地,安暖終於明白為什麼沈牧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了。
那麼糖糖,她剛才對她那樣的冷漠,會不會真的以為是自己想要對她……
“你們隻是在比熊犬身體裏檢查出了我喂食的紫菜包飯,”安暖為自己辯解,另外怕自己言多必有失,並沒有提及米非司酮。
按照這群辦案人員的聰慧頭腦,想必即使是她不說,他們也明白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雖說在比熊犬體內發現了兩樣東西,卻不能說明米非司酮就是摻在紫菜包飯裏的,因此也不能確定她就是那個凶手。
警察點頭,“我們明白時小姐的意思,不過……法醫也明確表示,那藥物是混合在紫菜包飯裏的。”
安暖渾身冰涼。
警察見她發愣,繼續道:“這次的案件對方可以按故意破壞財物罪起訴你。”
“數額較大或者有其他嚴重情節的,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罰金;數額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別嚴重情節的,處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